伍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白佛兒姑娘,紅了。
貓兒姑自然是樂開了花,這一下,無論是在她班子裏搭住的龍雨竹,還是她自己的兩個養女萬漪和佛兒,都成了紅人,懷雅堂一夜間重回鼎盛。
佛兒自己也是稱心滿意,沒想到搭上伶人傳一樁豔聞,竟也能招徠而至一批成色頗足的主顧。她擇優而錄,自其中揀選了兩位金玉滿堂的富豪和一位手攥實權的官員賣力應酬,以圖長久之計。這幾人本都是水陸並行的,所以佛兒乾脆就時不時以男裝見客,興致來了持劍舞上一通,那一種冷冽婆娑、雌雄莫辨之姿絕非普通的妖媚妓女可比,在對胃口的客人看來,真乃不世之材,故都不吝金錢地報效。
佛兒花運亨通,便欲向唐席當面道謝,可直到八月中秋已過,還不見他來。而先前唐席已向她陳明利害,叫她只許拿蕭懶童當掩護,而絕不可暴露誰纔是她背後真正的力量所在。“以後沒什麼事兒少走動,倘或有急事兒,就去汲石軒。”
汲石軒地處前門,是一家古玩鋪子,鋪面並不起眼,只不過三四間闊,唐席第一次帶花狼來與佛兒相見,就是在汲石軒,不過那一次時值夜半,店裏沒旁人,此際卻有個眉眼藹然的老者當櫃而坐。佛兒並未見過其人,便小心問道:“聽說前兩天宮裏頭流了件真玩意出來?我來相一眼。”
老者翻起眼皮,見一位神祕孤傲的美貌少年立在罈罈罐罐之間的飛塵裏,彷彿從哪一件古物裏鑽出的妖魅。
他重重睇了“他”兩眼,“我這裏真玩意多了,少爺問的是哪件?”
“總之不是北定,就是南定。”
這“北定”和“南定”指的是宋代定州所燒的瓷器,宋室南遷之後的定窯便叫作“南定”。不過休瞧佛兒一張口就是行話,實際上她對古董一竅不通,這一通問答也不過是唐席教她用來接頭的“切口”而已。果然那老者聽後,會意地對她眨眨眼,“少爺想何時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