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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客收起笑容,低垂了眼皮,“荊棘。”
佛兒一愣,“啊?”
他指了一指自己的左眼。佛兒湊近了,才見那一條青黑扭曲的長環尖刺密佈,果真是一簇荊棘。
“代表什麼?您是個刺兒頭?”佛兒笑望那對終日陰鬱的眼眸,他也笑了笑,但不則一聲。
而她欣賞他的隱忍,猶如她欣賞這古董鋪子裏每一件她看不懂的東西,對它們的來歷、它們曾在哪些人手裏輾轉,她一無所知,但她知道它們都曾忍受過一次次焚燒、捶打、雕鏤、翻鑄……才得以被擺上檯面供奉起來。若不然,它們就只是泥巴而已,永遠被人踩在腳底。
張客一定很快就轉達了她的要求,當夜,佛兒的一位客人擺酒,剛開席,唐席就笑呵呵地走進來。
東道主和他碰了一杯酒,便指住佛兒道:“看看,這就是瘋魔了蕭懶童的佛兒姑娘,我們也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不對,拜倒在白羅袍下。”
唐席故做出驚歎的態度來,把佛兒上下端詳一通,“呦,還真是佛兒姑娘啊,我還當是哪家新出來玩的小王爺、小公爺呢!”
當着衆目睽睽,佛兒刻意與唐席拉開距離,僅淡淡說笑了兩句。待酒至半酣,唐席告退,說還有一個約,出門前和佛兒使了個眼色。佛兒領會,也告一聲對不住,“前頭還有一桌牌須得應酬一下,我去坐一坐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