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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身體半躺在牀裏,後背深倚着一隻大靠枕,有人在替她拭去嘴角的藥痕。
“醒了?覺得怎樣?”
萬漪張動着痠痛的兩目,認出了她自己的臥房。跟着一張臉就佔滿她昏昏的視線,那臉容揹着光,腦後有一束束旋轉的燈影,像菩薩圓光[1]裏的卷草,也像是扭動的鰻魚。又用去片刻,萬漪才記起這個聲音、這張臉屬於誰:
唐文起。
唐文起就坐在她面前,端着她慣用的一隻粉彩瓷碗。萬漪弓下身,嗽得喘不過氣。
他將藥碗放開在一旁,沉聲道:“你們下去吧,不必過來照看。”
雜亂的人聲和腳步離開了,萬漪的嗽聲也漸歸平息。燈花“噼啪”爆了兩下之後,唐文起卻又咳嗽了起來。他咳嗽,是因爲他有話要吐。
“都怪我來遲了,否則你也不會受這天大的委屈。怎麼樣,還疼嗎?”他伸手來觸碰她額角。
萬漪本能地一縮,想躲開他的觸碰——她想躲開除了那個“他”之外,任何男人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