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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度凝立了一刻,他猛地明白過來,最後詹盛言把手伸向他,並不是想要襲擊他,他只是想拍拍他肩膀,就像兩個即將分兵作戰的好朋友。
“德勝門歸你了!守住。”
他曾是唯一一個拍他肩膀、拿他當朋友的男人。儘管後來的尉遲度不需要朋友了,他只需要奴隸。
然而他深知,有些人,死不爲奴。
他又一次仰面望了望灰白的天穹,“常赫。”
常赫的前任馬世鳴已遭收押,正在接受審問。作爲新一代鎮撫司掌門人,常赫接到了他上任後的第一條處決令。
他一絲不苟地執行了命令,但他想不出,這一種處決方式,到底是出於那不可捉摸的“男人”的殘忍,還是慈悲?
若非他們把酒送進來,尉遲度的到訪,就只是詹盛言的一場幻夢而已。
可現在,一罈又一罈的美酒被陳列在他手邊,將他環繞其間,燒酒、黃酒、西洋的酒、俄羅斯的酒……統統是頂級好貨。他的眼睛不管用了,但鼻子和舌頭還能將就。是不是尉遲度剛纔說,他把柳家給抄了?難怪他用起毒來也像個暴發戶。
詹盛言以爲這些是毒酒——有一碗該是吧,他認爲這是個不失品味的死亡遊戲,就像活着的遊戲一樣,由那多似沙礫的繁星中挑一顆,來主管自己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