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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他那個諢號實在好笑,叫“小和尚”。
他當然不是真的和尚,他的頭髮又濃又密,其光可鑑。就是她爲他梳髮那一回,他冷不丁兒對她說:“世相殘酷,衆生的真實,每每由少數人來擔承。衆生快快活活地喫肉,血和髒污都留給了屠夫。良家女子得到一個體面尊重的好郎君,那郎君自私又殘忍的一面卻全歸他眼裏的下賤娼婦去承受。這個世界上,總是要有人去做最污穢的事情,以滿足其他人最卑劣的慾望。‘君子遠庖廚’,做君子的人,是背過身不去看真相流血的人。”
佛兒聽得似懂非懂,笑着揪了一把他的髮根,“你那嘴是賃來的?少用一會兒就虧了怎麼着?趁早別和我長篇大論地講經!”
他笑了,他笑起來彷彿月碧中天、峯青江上。
“我哪敢班門弄斧,在菩薩面前講經?”
佛兒又狠擰了他一把,“好你,還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