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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梔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好情緒,嗓音卻異常乾澀:“那是鬱朔,鬼族曾經的家主。他也是老闆的……”
——父親。
“我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弱得只需要一根指頭就能摁死。”鬱朔落在距離鬱槐十米開外的地方,他們中間隔着一條岩漿匯聚的河流,時不時翻滾起黑紅的泡沫,將本就破碎不堪的廣場徹底分割爲兩部分。
在鬱朔隨意改變自由港的白晝與黑夜時,鬱槐基本已經相信了他的身份。童年時宣檀微笑着描述過的、溫柔而可靠的父親的形象和眼前的魔鬼宛若兩個極端,鬱槐強迫自己壓下多餘的情緒,冷眼同他對視。
鬱朔望着鬱槐與自己極爲相似的眉眼,毫不顧忌提起了那場屠殺:“你本該和他們一起死在五年前,但你有非常強大的天賦,甚至超過了你媽媽……這是我留下你的原因。”
無論是說到被屠殺的族人、曾經的妻子,鬱朔臉上從始至終都帶着笑容,眼中隱隱透出嗜血的瘋狂。鬱槐心裏的怒意越來越盛,他原本不合時宜地懷有一絲僥倖,在對方親口承認之前,他不願意真正相信是自己的父親殺死了母親,但鬱朔就這樣輕描淡寫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要找的第二個兇手,竟然是一個外界誤以爲死去多年、宣檀至死都深愛的人。
“你有什麼臉提她……!”
鬱槐一字一句,飽含恨意聲音近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鬱朔眼中卻逐漸蒙上了一層陰翳,他冷笑道:“宣檀的命都是我救的,讓她還回來有什麼不對。你以爲被凌遲了三天三夜很痛苦?不,她死前經歷的根本不及我的萬分之一。”
說到後來,鬱朔輕嘆了一聲:“三天而已,太便宜她了。”
即使知道面前的瘋子根本不能用常理來看待,鬱槐也驚愕於他言語中透出的殘忍,怒道:“……既然這樣,你當初又何必豁出命去救她,她一輩子都活在對你的愧疚裏,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