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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她暫居的公寓樓下,因爲之前來過一次,這一回也算是熟門熟路。卿之醉的不輕,身上瀰漫着清淡香甜的酒香,似一張密密的網,套住他不得動彈。
當年,是誰說過即便心痛痛死也絕不沾一滴酒來折磨自己,而此刻,喝的爛醉的女人又是誰?
景丞修將卿之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不肯多做停留,轉身就走。
忽然,身後傳來悶悶的動靜,似是哭聲。
客廳裏寂靜得可以,這幢公寓的地點極佳,樓層高度也是黃金位置,繁華街景一覽無遺,卻看不到盡頭。窗外的霓虹照射進來,朦朧中透着繽紛色彩,似夢非夢。
他的腳步一頓,幾番動作,終還是轉過身來,複雜難測的深邃目光如透着一層薄霧落在她臉上。
寂靜蕭索中,只聽到她發出孩子似的嗚咽:“丞修,我好疼……”
剎那,他猶如被雷擊中。
曾經,她總是喜歡對他說這幾個字。可是他明白,這些話中玩笑的成分居多,撒嬌意味濃厚。有一次,她在學校裏昏倒,接到她好友打來的電話他心急如焚,將新出臺的交法拋在腦後,一路狂飆到醫院,可是一進病房,就見她半倚靠在病牀上,笑盈盈的看他:“都說我沒事了,幹嘛還趕過來,就這麼想見我?這SUV都被你當成F1在開了。”
若不是她臉色蒼白,掛着淺笑的脣沒有一絲血色,他真就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