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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去,哪怕这是它的权利,也许还是它的责任。刚才还是亲近的水之仪式,可转眼间,刚刚通过水仪式得到的水兄弟却想闭缩或者解体。要不是他一直有意压制,这种突如其来的剧变会让他惊恐万状,彻底失控。但他暗下决心,如果它死了,他也一定要立即死去——他灵悟到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在赠水之后,他别无选择。
这句话后面那组语音他以前听过。他没法完美地灵悟到对方的意图,但眼前的危机似乎是有办法避免的——只要接受对方的请求就行。或许,只要这个女人脱掉它的衣服,他们俩就谁也不需要解体了。他高兴地笑了:「请。」
吉尔嘴巴一张,又合上,接着再次张开。「这个,活见鬼了!」
史密斯灵悟到了强烈的语气,知道自己作出了错误的回答。他开始凝定心神,作好解体的准备:享受、珍爱所视所见的一切,尤其是这个名为女人的生物。就在这时,他感到这个女人朝他俯下身来。不知怎的,他意识到它没打算就此死去。它凝视着他的脸。「要是我理解错了,请你纠正,」它说,「不过,你是要我脱衣服吗?」
语序和语义很难明白,但史密斯好歹还是做到了。「是。」他答道,只盼这句回答别再惹出新的危机来。
「我就知道你是这么说的。兄弟,你没病嘛。」
他首先关注的是「兄弟」这个词。这个女人是在提醒他,他们俩已经被水的纽带紧紧联在一起。他呼唤自己的同巢兄弟给予他力量,帮助他满足这位新兄弟的心愿。「我没病。」他回应道。
「虽说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你的毛病,但我才不会来个脱光光呢。还有,我得走了。」它直起身,转身朝侧门走去——又停下来,回头狡黠地笑了笑,「换个场合再问我吧,话得说甜点儿。倒真想瞧瞧我会做点什么。」
女人走了,迈克尔松弛下来,慢慢地把房间从意识中排除出去。一缕淡淡的成功感在心头悄然升起。总算言谈得体,现在,他们俩谁也不需要解体了……但还有好多事需要进一步灵悟。女人最后的话里有些没听过的语音,还有些语音从前虽然听过,但组合方式却大为不同,很难理解。但他高兴地意识到,那句话的基调是好的,水兄弟之间的交流正该如此。不过,里头还掺杂了什么东西,让人不安,同时让人极其愉悦。他想着他这个新的水兄弟,这个叫女人的生物让他觉得痒酥酥的。这种感觉真怪,让他联想起他第一次获准参加解体仪式时的情景。他觉得很幸福,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真希望他的兄弟马哈迈德博士在这里。有这么多东西需要灵悟,但可以着手的地方却又是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