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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用後背倚住鐵門,心臟突突跳成了一團,心中只剩一個念頭:“主席保佑,但願這鐵門和牆壁修得結實堅固,可千萬別讓那怪物破門進來。”門外響聲雖然不絕於耳,但這地下室完全是按照用固軍事工事地標準建造,拿炸彈也未必炸得開,我們退進這裏,終於算是取得了暫時的安全。
胖子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見身上零件一樣沒少,這才鬆了口氣,再看被長刀切斷的那條妖參根鬚,將近兩米多長,足有海碗粗細,被刀處流出許多黏稠的惡臭汁液,奇腥異常,半條根鬚雖然斷了,兀自翻滾抖動,象是被切掉的壁虎尾巴,然而跟其生爲一體的三具腐屍,全都徹底失去了生命的跡象,眼睛裏流出漆黑的液體,只是跟着扭動的妖參根鬚陣陣抽搐,看起來都不會再構成什麼威脅了。
老羊皮和胖子都脫了力,靠着鐵門頹然坐倒,我強撐着用工兵照明筒照了照我們所在的地下室,屋內滿眼狼籍。都是些散亂的桌椅櫃子,調節空氣的管道似堵死了,地下地空氣陰冷透骨,我惦念着丁思甜的狀況,無心再去多看,扶着她倚在牆角坐下。
只見丁思甜面色青得象要滴出水來,雖然神智尚在,但氣息已如遊絲一般,出來的氣多,進去的氣少。好像隨時都有可能一睡不醒,我安慰她,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底,先喘口氣歇一歇,就算把這研究所揭個底朝天也要找到解毒劑。
丁思甜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死期臨近。不禁極爲神傷,喫力地對我手胖子說:“我知道我這次是沒救了……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媽,我真懷念咱們一起串聯全國的日子,你們別爲我難過。一定要想辦法活着出去,要記住,死亡不屬於工人階級。”
我和胖子緊握住丁思甜冰冷的雙手。悲壯地含淚答道:“低級趣味無罪……”想到生離死別在即,都哽咽着再難開口,這時老羊皮過來說:“這女娃的命苦着勒,咱們可不能讓她就這麼死在這黑屋屋裏。”
胖子哭喪着臉道:“若思甜現在的氣色,那錦鱗蚦的毒入成已經散進骨髓了,咱們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神經性毒素沒有解毒劑,根本就沒辦法救命了。”
肩上的傷口疼得我腦門青筋一蹦一蹦地,要不是當前處境危險,恨不能一頭栽倒在地,昏昏睡上他個三天三夜。但見衆人沮喪絕望,不禁從骨子裏生出一股極其強烈的逆反情緒,精神爲之一振,記得俄國的一位哲學家曾經說過:“生命的苦難總是壓得你透不過氣來,如果你不反抗,而是隻去聽從命運的擺佈,就只會在困境中越陷越深,直到最後失去一切。”
我咬着牙對衆人說:“要是有米……就連他媽地拙婦也能爲炊,我絕不能眼睜睜看着咱們最重要的戰友在眼前犧牲,沒米去找米,沒藥去找藥,現在還不到給她開追悼會的時候,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絕不要輕言放棄。”
胖子被我一說,發起狠來就要衝出去,我攔住他給衆人分析眼前的處境,如果研究所中真有治療蚦毒地藥品,很可能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倉庫或試驗室中,但這地下設施的規模大得出人意料,身處其中別說想找具體地點了,能不迷路失去方向都很難做到,不過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想辦法先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