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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教授取下巴山猿狖脖子上掛的“觀山腰牌”,本想要一併裝進棺材裏,我轉了個念頭,這東西是“觀山太保”的身份證,進入“地仙村古墓”怕是會用到此物,暫且借來一用,等將來正式將屍體入殮安葬時再拿來陪葬不遲,就讓孫九爺先將“觀山腰牌”保留幾天。
這時胖子說:“改埋的也埋了,你們大夥別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好不好?咱們還要不要將偉大的倒鬥事業進行到底了?這古槨裏有開墓門的鑰匙,咱就一塊動手吧,我就納悶了……這麼個石板棺槨,能經得住什麼?我看拿石頭砸也砸開了,怎麼那封團長竟然沒能得手?地球天天轉,世界天天變,我的同志哥,不動腦筋果然是不行的嘛,老胡咱倆試試能不能拿石頭砸破了它……”
我忙說:“且慢,要是能拿石頭砸肯定早就砸開了,我聽陳瞎子講過,古墓裏有種帶九宮螭虎瑣機關的棺材,裏面都是兩層的,內藏硝水毒火,開這九道鎖釦必須有固定的順序,否則一旦開錯了或是用外力相加,棺槨中藏着藥料就會立刻噴湧,裏面的東西玉石俱焚,是個反倒斗的巧妙機關,封團長生前多半隻知道其中有埋伏,卻沒學會祖傳的九宮之理,所以引恨而死。”
我又問Shirley 楊,除了正式的途徑,還有沒有能開這石槨的辦法?Shirley 楊說方法倒是能想出幾個,但都不敢保證是萬無一失的法子,如果稍有差錯,不僅前功盡棄,而且“地仙村古墓”是永遠都進不去了。
孫教授此時有些沮喪,對衆人道:“咱們就別存着癡心妄想的念頭了,封團長的遺書裏只提到石槨中有鑰匙,他祖傳的觀山指迷賦真言,卻沒留下半句,縱然手中的了鎖匙,又到哪裏去用?”
我說只要有了鑰匙,不怕找不到鑰匙孔,別忘了咱們的“歸墟古鏡”還沒使呢,等找個沒屍體的地方占上一卦,說不定就能得到一些啓發,就算沒啓發我也絕不無功而返,我們上次下南洋採珠,撈了許多價值不菲的南海祕寶,可要沒采珠的蛋民相助,此時多半已到老馬那裏報道去了,做人不能忘恩負義,“蛋民”多鈴的命也許對別人來說,值不得什麼,但我卻絕不肯眼睜睜看她死掉,否則將來我還有什麼臉去和古猜說話?就是把諾大個“棺材峽”挖遍了,我也得找出“地仙村古墓”中所藏的“丹鼎”,孫九爺您要是想打退堂鼓我也不攔着,等回北京咱們再見。
胖子說:“哎……我說老胡,讓孫九爺回去哪成?你也太便宜他了,世界上最認真二字……這話誰說的來着?先不管是誰說的了,反正你家胖爺就是個凡事都喜歡認真的人,真要掰扯起來,咱們到南海珊瑚螺旋冒這麼大風險,還不都是孫老九引起來的?他要不造謠說沉船裏的國寶是秦王照骨鏡,咱們能去嗎?咱們要是不去,蛋民老阮能死嗎?”
我一拍大腿,對胖子說:“對呀,你不提醒我都給忘了,老九不能走,等咱打開了古墓大門,還得讓他給咱們在前邊趟地雷呢。”
孫教授聽在耳中,頓時動怒道:“你們這些亡命之徒簡直是土匪……是軍閥!而且還千方百計地誣衊我。”說到這裏心裏卻又虛了,又說:“秦王照骨鏡沉在南海之事,確實是我捏造的,這個我早就承認了,可……可我剛纔沒說要回北京去啊,我也是下了好大決心才進山的,如今工作都扔了,怎肯半途而廢?我是說咱們不能存有妄想,應該客觀冷靜的對待事實,分析事實,我的……筆記本你們幾時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