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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還病着,皇太極不許我列席出殯,後宮之中委派哲哲出面全權處理。哲哲帶着巴特瑪璪和布木布泰一同去的,回來一直抹淚,嘴裏只念:“可憐了貝勒爺……”
我不清楚濟尓哈朗到底有多可憐,只是感覺以濟尓哈朗對烏塔娜的深情,只怕這會子不知道人已憔悴成何等模樣。見哲哲她們只是陪着垂淚,其他的也問不出什麼詳情,不由我着急起來。
葬禮很快就處理完了,我的身子也漸漸調理過來。皇太極放了濟尓哈朗半個月的假,讓他好生在家歇着,我問濟尓哈朗到底如何了,皇太極只是撇嘴,陰鬱的回答,等見了自然知道。
好容易皇太極終於肯鬆口放我出宮去濟尓哈朗家瞧個究竟,這時已是七月初,天氣悶熱難當,可當我走進濟尓哈朗家時,仍是感到了一陣蕭瑟淒涼。
一切原本早該摘除的殯葬裝飾仍舊悽慘的掛在那裏,院落裏種的梅樹只剩了光禿禿的枝幹,恍惚間我依稀還記得那年冬天,烏塔娜穿着雪白的衣裳,楚楚動人的站在白梅樹下,空靈如仙……
如今,花謝人不在……那朵美麗盛放過的梅花已然凋零、消逝……
才跨進門檻,鼻端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濟尓哈朗背對着我蹲在地上,在烏塔娜的靈位前不知道燒些什麼東西。我放輕了腳步,濟尓哈朗渾然未覺,走得近了,我不覺嚇了一跳。
這還是我認得的那個濟尓哈朗嗎?還是那個英氣勃勃、神清氣爽的男人嗎?
那張臉整個被鬍渣子給覆蓋住了,他有多久沒有剃鬚理髮了?望着他麻木空洞的雙眼,我仍是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就是我所認識的濟尓哈朗。
我呆默半晌,終於蹲下身去與他平視,他只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嘴脣緊抿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