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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的,貝恩斯知道,就是從我的上級那兒瞭解矢田部先生還來不來。他們肯定知道。如果國家安全局扣留了他,或者東京政府把他召回去了——他們也會知道。
如果國家安全局有辦法找到那位老先生,貝恩斯心裏明白,他們就一定能找到我。
但即便情況如此糟糕,也不是毫無希望。在妙喜賓館的房間裏一天天等待的時候,貝恩斯先生想到了一個主意。
把我知道的信息告訴田芥先生總比我空手回柏林來得好。這樣至少還有一線希望,最終這個信息肯定會傳到某個相關人士耳中。但是田芥先生只能耳聽,這個辦法的問題就在這裏。最好的情況是田芥先生聽進去了,把它記在腦子裏,然後立刻假稱公務回日本本土一趟。到了本土,矢田部先生就可以參與決策。他既能耳聽——又能口說。
不管怎樣,這也比束手無策好。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從頭再來,花數月時間費盡心機、小心翼翼地安排德國某個派系和日本某個派系聯絡,那麼……
貝恩斯先生心裏清楚,當田芥先生髮現如此重要的任務突然落到他肩上的時候,無疑會大喫一驚。遠非他想象的什麼噴射鑄模……
他很可能會神經崩潰。要麼把消息泄露給他周圍的人,要麼打算退縮,謊稱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回事。甚至對他自己,他也不願承認聽說過這回事。也許他根本就不信任我。我一開口,他就站起身,鞠個躬,然後告退。
魯莽。他也可能這樣認爲。他會覺得自己不該聽到這樣的事情。
太容易了,貝恩斯先生想。對田芥先生來說,推掉這件事真是易如反掌。他想,我要是也能推掉就好了。
但是,田芥先生最終也會無法脫身。我們倆並沒有什麼不同。這個信息從我嘴裏說出,以語言的形式呈現,他可以選擇閉耳不聽。但是一旦語言變成了現實,情況就不是這樣了。如果我能把這個道理給他講清楚就好了,或者給任何我最後告訴他這個信息的人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