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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跟他說些什麼?傑森·塔夫納面對警察將軍,一言不發。我所知道的全部真實情況嗎?他馬上意識到這樣做的難處,因爲連他自己也無法完全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許一名七型可以——嘿,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們能幹些什麼。他決定儘量對巴克曼和盤托出。
但是當他真正開始敘述時,卻感到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舌頭。我不想跟他道盡實情,他意識到。他能對我做的事情,在理論上完全沒有限制,他的高階警銜,權勢無邊。何況,如果他真的是一個七型……那簡直有通天的本事。如果這個假定成立,即便從自我保護的角度而言,我也必須要留一手。
“你是一個六型,”巴克曼打破沉默,“這個事實改變了我看待這個問題的角度。你是不是和其他六型合夥乾的,是嗎?”他直直地盯着傑森的臉,傑森感到很不舒服,惴惴不安。“我認爲,從目前的情況分析,”巴克曼說,“這是首次有確鑿證據證明六型是——”
“不是。”傑森說。
“‘不是’?”巴克曼的視線絲毫沒有偏移,“這件事沒有其他六型插手?”
傑森說:“我只認識一個六型。希瑟·哈特。而她當我是一個蠢蛋粉絲。”他充滿怨念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個詞。
巴克曼感到很意外,也覺得很有趣。他還從未懷疑過這位大明星。流行歌手希瑟·哈特居然是六型。不過回頭想想,倒也有幾分在理。在他的職業生涯中,還從未和一個女六型交過手。畢竟,遇到六型的頻率也沒那麼高。
“如果哈特小姐是六型,”巴克曼朗聲說,“也許我們有必要請她來這兒一趟,配合警察調查。”警察特有的委婉語氣下意識地出現在他的用詞中。
“請啊,”傑森說,“用手銬銬死她。”他的語氣變得粗魯。“逮捕她。把她扔進強制勞動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