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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通訊中斷,那雪每天給潘石打無數的電話都打不通。她問了能問的潘石所有的朋友和同事,但大家都不知道。那雪急得都快瘋了,終於在第五天,她接到了潘石的電話。潘石躺在華西醫院的病牀上,輕描淡寫地說自己在汶川,很快就回去,讓她放心。另外,潘石還告訴那雪,他在汶川領養了一個高位截肢的小女孩兒。四周後,當潘石站在那雪面前時,那雪一時驚住了。短短的二十多天,潘石變得面黃肌瘦,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她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潘石失聲大哭。
潘石一邊安慰那雪,一邊把躲在門外的小燁子領到那雪面前。那雪看着大眼睛的小燁子,再看她那斷了的左臂,眼淚無聲地撲簌簌流了下來。突然,小燁子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眼神異常驚恐。潘石趕緊抱起小燁子進了屋,安慰了她半天,小燁子安靜了下來。潘石把那雪拉到一旁小聲地說:“這孩子被埋了27小時,每當醒來發現自己左臂被鋸掉了,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現在見到光就會哭,見到陌生人就會恐懼……”
那雪聽不下去了,跑到臥室裏又嗚嗚地哭了起來。潘石進來安慰那雪,那雪哭着說:“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那雪,你說!”
“看新聞報道,汶川餘震不斷,非常危險!我希望你以後再做任何事情,都能告訴我一下,因爲你的生命裏,還有我!”潘石一把將那雪擁入懷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後來,潘石給那雪講了自己在汶川的經歷和感受。他說在地震現場自己埋了很多屍體,真切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現在自己總會控制不住地思考一些“生命的意義”之類的問題,每每都會想得頭疼欲裂的。聽着潘石的講述,看着潘石的眼神,除了心疼和擔心之外,那雪心裏還隱隱約約感到了一種恐懼。她建議潘石暫時不要去上班了,先好好調養一段身體再說。
潘石於是在家照顧小燁子。那雪公司剛剛起步,整天忙得焦頭爛額,下班後趕緊回家做飯,陪着潘石和小燁子。7月的一天,天還沒亮,潘石接到了老家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傳來了非常急促的聲音,說他父親昨晚突發腦溢血,現已被送到了醫院搶救。潘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時像被電擊了似的。過了一會兒,潘石緩過了神兒,一邊穿衣服,一邊叫醒了那雪。那雪一聽,驚慌地爬起來,二話沒說穿好了衣服,開始收拾行李。潘石上前拉住了那雪的手,難過地說:“那雪,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
“這個時候,我應該陪在你的身旁!”那雪深情地說。
“那雪,對不起,對不起……是這樣,家父是個很傳統的人,他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還特意交代過,希望孟美和貝貝能夠回山東老家一趟……”
“哦……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