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們自己 (第4/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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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偶然遇到他在跟長老交談。要知道,一個撫育者幾乎永遠沒有機會跟長老說話。儘管她還小,這個道理她也非常清楚。長老只跟理者說話。
她被嚇壞了,趕忙悄悄溜走。可是在她走遠之前,還是聽到父親說:“我把她照顧得很好,尊敬的長老。”
是不是長老問起了她的事?難道她的古怪脾氣傳到長老那裏去了?可是父親的口氣中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即使是面對長老,他也敢於直述對女兒的關愛。想到這一點,杜阿心中充滿自豪。
可是現在,他卻要離開了。杜阿曾夢想過無數次的那種完全獨立的生活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觸手可及的無盡孤獨。她說:“爲什麼?爲什麼你非走不可?”
“我必須走,我的孩子。”
是的,他必須走。她心裏清楚。所有人,或早或晚,終歸要逝去。將來會有一天,她自己也會嘆口氣,說:“我必須走。”
他說:“你的理者父親已經決定了,我們這個家都要聽他的。”
“爲什麼?爲什麼你一定要聽他的?”她幾乎從未見過她的理者父親和她的情者母親。對她而言,他們毫無意義。只有她的撫育者,她的撫育者父親,她的爸爸,纔是這個家的全部。他就站在那裏,輪廓平直。他不像理者那樣全身彎角光滑、弧度優美;也不像情者波紋漣漪。他不用開口,她就能猜出他要說什麼。
她知道他接下來會說:“跟小情者,我解釋不清。”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