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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快要噁心吐了。
然而許重光話鋒一轉:“如果想直面自己的內心,就不要逃避,爲什麼不肯試試看,把心裏的難過發泄出來,那樣會好很多。沈秋,人有七情六慾,會傷心會難過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野獸,也知道躲藏在隱祕的地方舔舐傷口,你不需要這麼辛苦。我希望哪怕我沒辦法解決你的問題,也可以讓你在這裏好受一點。”
說這話的時候,許重光更像是個朋友,聲音輕柔得很。
沈秋安靜下來,沉默地看着許重光。她該說什麼呢?說她最近每天晚上都興奮得睡不着覺,因爲她距離報復沈成陽是那麼近?欒遲告訴她,陶安可會利用她來調查沈成陽的身世,一定是因爲有了八成的把握。
於是這些日子,她翻來覆去都會想這件事。她父親是個重男輕女的人,之所以這些年來獨寵陳碧柔,跟沈成陽這個兒子不無關係,然而世間事就是這樣荒誕,那個男人被戴了二十幾年的綠帽子卻不自知。
而母親與她,卻因爲一個傻子和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到了如斯境地。
人生,實在太荒誕和悲哀了。
“我這兩天睡不着,你可以催眠一下,讓我好好睡一覺嗎?”沈秋的目光終於柔和下來,不再是鋒芒畢露的樣子。
“當然可以。好好睡一覺吧,睡覺的鐘點不收你錢。”很不錯的進展,許重光笑了笑。
沈秋睡着了,在許重光辦公室的沙發上,陽光灑落下來,照在她眼底濃郁的黑眼圈上,許重光坐在沈秋身邊,端詳着這個姑娘。她把自己蜷縮起來,像是回到了母親的子宮裏——相當脆弱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