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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沒有人在乎這些問題會給當事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鋒利的言語就如同一把尖刀,可以一刀一刀刺在你心間,分分鐘把你凌遲處死。
而握刀的人就在外面,他們一臉興奮,貪婪地看着你的傷口,期待看到你的血、你的淚、你的痛苦,以取悅自己,取悅旁人。至於你的死活,沒人在乎。
沈秋突然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看過的一集《動物世界》,是在非洲草原上,病倒的牛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它還活着,只有一口氣了,食腐的禿鷲安安靜靜站在它旁邊,等着它嚥氣以後,享用這頓大餐。沈秋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那隻牛,被一羣禿鷲圍在中間,只等着她嚥氣。
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她回過神來,接了電話,是許一臣。
“我看到你了,別下車,直接開車走,媒體已經瘋了,剩下的我來應付。”許一臣語速飛快,背景音也嘈雜得很。
沈秋本能地抬頭去看沈氏大樓的樓頂。她知道,許一臣一定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低頭俯視着樓下的狀況。
不透明的玻璃被太陽照得刺眼,明晃晃的,根本什麼也看不見。沈秋輕輕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腳下油門一踩,在一片驚呼聲中揚長而去。
自那天起,沈秋再沒去過沈氏的大樓,只是整天窩在家裏,哪裏也不敢去,警方也再沒有傳喚過她,她在家裏百無聊賴,陪伴她的只有日益嚴重的失眠和酗酒。
直到有一天,她喝酒被欒遲撞見。
那天晚上她喝到微醺,沒想到欒遲會突然撞進來,猝不及防,沈秋甚至沒來得及藏起空掉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