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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巷子裏有一道很強的上升氣流,因爲亞瑟有段時間沒做這件事了,至少沒有存心做過,而存心正是最不該使用的手段。
他陡然摔落,下巴險些在臺階上磕個皮綻血流,他扎手紮腳地掉了下去,忽然驚呆於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麼愚不可及的事情,因此完全忘了撞上地面,所以也就沒撞上。
好把戲,他心想,前提是你有這本事。
地面不懷好意地懸在頭頂上。
他儘量不去思考地面,不去想地面這東西大得多麼超乎想象,不去想若是地面忽然不想繼續懸在那兒,而是落向他的腦袋,會讓他受到多大的傷害。他儘量動些關於狐猴的愉快念頭,此刻最適合動這個念頭,因爲他不怎麼記得狐猴是哪種生物了,是屬於那種喜歡結成浩然大軍在不知何處奔過平原的嗎?喜歡這麼奔過平原的似乎是角馬吧?因此,想到狐猴時能動什麼愉快念頭委實不易,很容易就會換成普度衆生的那種黏膩好意,這讓他的意識忙個不亦樂乎,而身體則急於接受自己沒有碰到任何東西的事實。
一張瑪氏巧克力棒的包裝紙翩然飛過小巷。
包裝紙似乎猶豫片刻,不過最終還是跟隨風勢,抖抖索索地停在了亞瑟和地面之間。
“亞瑟……”
地面仍舊不懷好意地懸在頭頂,他覺得現在該爲此做些什麼了,比方說落得離地面遠些——這就是他正在做的事情,他做得很慢,非常、非常慢。
他很慢、非常非常慢地遠離地面,同時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閉上,免得造成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