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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居安笑道:“你一晚上又能掙多少?”
老人拿起瓷碗在他跟前晃一晃,裏間有幾個鋼蹦連同幾塊毛幣。
王居安往身後瞧了眼:“醫院門口是好地方,”又看向他懷裏幾歲大的孩子,問,“你這孩子哪裏拐來的,他爹媽不得急死?”
那孩子怯生生的,往老人懷裏窩了窩,呼哧呼哧地咳嗽。那老頭兒一邊撫着他的背心一邊寫字,嘴裏回道:“他爹媽前幾年跑來南瞻打工,說要給孩子掙錢,錢沒掙到,婚也離了,我帶着娃兒找過來,找不到人,南瞻這地方……太大了。”
王居安不以爲然:“現在滿大街都是這種事,你這樣的已經不新鮮了。”
老人不服氣,拾起旁邊的病歷和拍的片子遞給他,王居安不接,更不看,只說:“字寫得不錯。”
老頭兒說:“我父親以前開私塾。”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有好心的護士出來給孩子送喫的,老頭兒連連道謝,喂完孫兒,自己就着剩下的米湯嚥了些碎饅頭,又接着寫字,一筆一劃,極其工整,王居安瞧見他才寫的一句,忍不住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頭兒念一遍:“衆因緣生法,我說即是空,亦爲是假名,亦是中道義。未曾有一法,不從因緣生,是故一切法,無不是空者,你不懂?”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