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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七,三皇子莊王南巡。
這位三殿下身體不好,平時不大離開京城,衆人摸不準他什麼路數,只知道體弱多病的人大體有兩種:要麼是因病柔弱多愁,要麼是因病乖戾無常。不知道這位是哪一種。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莊王出發挺急,走得並不快,人還沒離開金平城門,行程路線已經公之於衆,給衆人留足了準備時間。
各地官與商都鬆了口大氣——莊王是體面人。
是體面人就好,王爺體面,底下人才有餘地妥帖,兩好合一好,不就皆大歡喜了麼。
“太子那邊果然和起稀泥了。”船裏太晃,莊王看不了字,便讓白令將各路傳上來的密報念給他,“陛下沒有表示。”
“唔,”莊王有些遲緩地一點頭,“不意外。”
不知爲什麼,他心裏罕見的有些沒底。
太明皇帝和玄隱之間既暗潮洶湧,又有種微妙的默契,他沒能完全把握。
周楹是習慣藏在迷霧後面,事事洞若觀火的人,此時猝不及防地被推到前臺,他隱約有種要失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