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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礦使是個女修,一張薄施粉黛的臉將滿庭芳壓得灰頭土臉……反正那罵姑娘拒名花、氣得侯爺滿街爬的奚世子突然就彬彬有禮了。
連土匪似的龐戩都多了幾分拘謹,聲氣低了三度,恭敬地喚道:“安陽殿下。”
奚平恍然:哦,周家人。
果然,能在外門碰見的師姐,十有八九都是公主。
大宛對女子限制很多,哪怕近年來開始有女工女商,也都得被大儒們當做“世風日下”“禮樂崩壞”的證明,都得揹着一身的流言蜚語掙命。彷彿一個女人長大了,就只能有做夫人和做娼妓兩種營生,其他都是娼妓的遮羞布罷了。
這也是爲什麼人間行走耐不住寂寞,就只能隱姓埋名,在鏡花水月中跟凡人湊合。他們在同僚中幾乎不可能找到道侶——徵選帖何其難得,公子王孫都分不過來,哪有閨閣小姐的份?還得留着聯姻使呢。玄隱門下女弟子非常稀少,不是天賦異稟早進內門,就是出身極高,哪裏高攀得上。
話說回來,奚平隱約覺得“安陽”這封號聽着有點耳熟……
“龐大人,一路勞頓,辛苦了。”安陽公主客氣地說道,又看向奚平,“這位是?”
奚平端出他最人模狗樣的笑容,一本正經地上前見禮:“師姐好,我是……”
還不等他說完,安陽公主一眼看見了他腰間佩劍,便道:“你姓奚,是士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