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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七月初的二十天,橫跨了一個由夏到秋的節氣,野狐鄉——乃至於整個陶縣,分明無風無雨,可是好端端的,突然就涼了一茬,連峽江水汽都變淡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還算沒什麼,大概也就是覺得哪飄來塊雲彩帶起了冷風,眼睛一閉一睜過一天。今天是叫“六月”還是“七月”,不影響大夥一日兩餐喫什麼。
可那些正好卡在“生死”線上的人就懵了。
將死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一應日常物品都在原位,有居所的,被窩裏都還有個人形痕跡,唯獨人沒了。
將生之人毫無準備地摔進人間:臨盆的婦人一覺醒來,孩子不知怎麼出來了,連眼都睜開了,正好能跟他們的娘大眼瞪小眼!
而對於玄門來說,日子就太重要了。
天地宇宙一時一霎都會影響人間靈氣,人的靈相都跟生辰八字關係很大。丹藥、仙器等何時何地出爐都有嚴格限制,絕不能錯亂,一些特殊的銘文甚至要隨日期微調,所以大多數人會隨身帶“歷牌”。
徐汝成——不敢在麒麟衛和三嶽內門高手眼皮底下打坐入定的半仙,只好跟凡人一樣矇頭睡覺——一睜眼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沒等他醒過盹來,耳邊就傳來太歲幽幽的聲音:“我剛纔在想,是不是得請個九天神雷來才能把您劈醒。可以啊徐大寶,金剛鑽都沒你這覺結實。”
徐汝成舌頭還沒順直,含糊道:“前輩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