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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想了想,也把一點指尖血跡抹在了上面,靜靜地等着。
他看不見的地方,奚平的神識一直遊蕩在旁邊,見狀,輕輕喊了一聲:“爹。”
火盆裏燒着的紙錢發出“噼啪”聲,靈棚外人來人往,於是侯爺什麼都沒聽見。
大宛就是大宛,除了將死之人行將歸於寂滅的靈臺能收留他一會兒,這裏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也難怪老太太把他當成了黃泉另一邊的人,人臨走的時候,大約是有些異於常人的靈性的。
“三哥說,您老當年勾結了北歷人,打算逃亡北絕山放羊去,失敬,真人不可貌相啊親爹,聽得我下巴都掉了。”奚平自顧自地說道,“嘖,怎麼就沒去成呢?大碗奶酒大塊羊肉管夠,想想都痛快,北絕山長出我這麼一株稀世奇葩,什麼百年千年的雪蓮靈芝都得一邊去,以後跟別的山頭攀比起來腰桿都得硬三分。”
靈堂內外自然沒有人大聲喧譁,侯爺也不吭聲,於是此情此景讓奚平有種錯覺,好像侯爺真在靜靜地聽他說話。
於是他一股腦地說了很多,基本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閒話和廢話——奚平一進家門,一般就把腦子摘下來跟外衣一起掛上,滿嘴不知道跑什麼,反正沒半句正事。
一整盆紙錢燒完了,外面唱起了還魂調。
“起棺槨,兩棚經,停靈七天整,大道通天送歸程——”
奚平話音打住,忽然想起來,將離他們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邪祟在青龍塔搞事,讓屍體們開口唱的就是這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