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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身上帶傷,但是爲了瞧一瞧這苗疆的驅靈之術,我還是帶着胖妞趕到了現場,同時來到張知青家的,還有攆山狗和我爹。
白天的時候,我已經纏着攆山狗學了很多手語的意思,此刻連蒙帶猜,也能夠了解啞巴努爾的好多想法,但見他找來了一個香案,擺在了堂屋神龕的前面,用今天早上殺的那隻蘆花大公雞剩下的血,在自己臉上,左右均勻地抹了三道,本來一個清秀少年郎,此刻卻是顯得有些猙獰起來。接着他開始往房屋四角撒米,這米是新季的糯米,散發着谷香,然後他用積年的香灰在地板上畫起了一個大大的圈子來。
這圈子古怪,又不圓又不方,彷彿隨意揮灑,然而我瞧見他腳步規則,那手穩定,一絲不苟,便曉得這圈子,有着極深的講究。
瞧見啞巴這般的認真,一步一撒,嘴角緊緊抿着,我不由得一陣羨慕。
有時候,人真的是需要對比,比起龍家嶺的村民來說,我自覺是讀過幾年道經的,然而面對着這樣精通巫術的苗家小子卻打心底裏敬佩,這不同於對青衣老道那種高山仰止的敬仰,而是作爲同齡人的一種豔羨。
在畫完圈之後,啞巴將小妮平平放在圈起來的地板上,然後將神龕上面的蠟燭點燃,開始隨着那燭火閃爍,搖動手中小鼓,跳起了大神來。
跳大神是一種宗教祭祀,是一種用特定的舞步和音樂、與非人交流的手段,不僅僅流行於東北,而且在苗疆的許多偏僻地方,都有出現,不過那個時候破四舊已經很多年了,紅衛兵打砸搶,就算是山裏面這封建迷信也得收着,所以瞧見的人並不多,我便是從未有見過,自然是十分好奇,一邊看,一邊與我所學的道經作比較。
我所習的,無論是《登真隱訣》、《清微丹訣》還是《太上三洞神卷》,都是高屋建瓴的大道之法,提升的是眼界和精神修爲,但是對於具體和細緻入微的東西,卻並不是很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