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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得正酣,突然來這麼一下,酒頓時就醒了三分,不過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人給緊緊抱住,大聲喊道:“哎喲,二蛋,真的啊,你娃還活着呢!”這話兒還沒有落,旁邊又想起了更大的一聲嗓門:“二蛋,你真的沒死啊,太好了!”
抱着我的這個人勁兒十分地大,我努力了好一會兒,纔將其推開,抬頭一看,卻是攆山狗,而旁邊的那個,正是我兒時的小夥伴羅大屌。
啞巴告訴我,說他已經叫族人去龍家嶺報信了,我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攆山狗和羅大屌是一起來的。在外面這半年,我擔驚受怕,只有思念家人,纔是我唯一的寄託,此刻瞧見他們,就好像看見了我的父母親人一般,流着淚水放聲大喊,宣泄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久,王朋和啞巴請這父子倆落座,我纔想到問起我家裏的情況。
攆山狗有些激動,臉通紅,說上次離別之後,他們跑回去報了案,國家也來了人,調查的結果很不樂觀,村子的人都以爲我已經死在了那兒,當時都準備辦喪事了,不過我爹不答應,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才拖下來。這次得了消息,我爹本來也想過來確認的,只可惜他走不通山路,於是攆山狗便帶着自家兒子,先過來探路了。
攆山狗擅長翻山越嶺,卻拙於言語,不過他這稍微講了幾句話,我卻能夠想象得到當初得知我死去的時候,我家裏面的情形。
當時的他們,應該是生活在悔恨和絕望之中吧?一想到這兒,我心中對麻衣老頭和楊小懶本來還有些香火之情,此刻全部都消弭於無形之中了——這世間,無論是誰,做什麼事,都不能夠以傷害我的父母爲前提。
攆山狗他們深夜來訪,走了一天的路,也是精疲力竭,聊着天,啞巴弄了點兒飯菜,他們隨便喫一點之後,便安排他們去歇着了。王朋瞧見我聽到了家裏的消息之後,又是亢奮,又是激動,恨不得立馬回家,於是站起來,拉我坐下,又給我倒了一杯涼水,逼我喝下,瞧見我眼神開始凝聚之後,這才說道:“二蛋,我長你幾歲,算是兄長,有些話呢,不知道該不該說?”
當時我們是圍着啞巴家的竈房一起喫飯喝酒的,就三人,苗寨子的竈房是中間挖一土坑,裏面燃着柴火,煙熏火燎,環境並不好,然而我卻至今難忘——王朋在那兒,對我說出了一番幾乎影響我人生的話來:“二蛋,張隊他們今天去找了十二殭屍,結果沒有發現,這說明楊二醜逃走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我搖頭,而王朋卻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一雙眼睛認真地與我對視,平淡地說道:“二蛋,你其實也並沒有說實話,對麼?”
瞧見他這般篤定的模樣,我莫名就是一陣心慌,正要辯解,然而他卻不容我質疑一般地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你不用告訴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這個不要緊。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應該會被楊二醜給盯上了,這個時候的你就是個炸彈,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那麼就會延禍家人——所以,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從此之後,你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