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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匆匆而短暫,正月十五一過,便來了三輛綠色吉普車,把忠哥和幾位高級班的學員給接走了,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忠哥臨走的時候找到了我和啞巴,說他這次有可能會先去帝都,然後折轉西北,但都還沒有定,不過沒關係,等他穩定下來,會給我們來信的,能夠住在一個寢室是緣分,以後常聯繫。
時間緊迫,來不及說太多,雖然依依不捨,但忠哥終究還是離開了,他走了之後,學校進行了一次的統一考試,結果啞巴因爲底蘊深厚,直接升入了中級班,而我雖然各項成績優異,但因爲入學的時間還不多,很多都沒有了解,於是還留在了初級班裏面。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考試之後,有的人結業離開,又有人來到學校。
這一次來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從部隊直接過來的,使得學校的人數達到了一百多人。人多了,宿舍就不夠了,我們寢室又住進來了六個人,形成了標準的十人大通鋪,胖妞不喜歡人多,於是每天便往山上跑,自個兒玩去了。它性子野,膽兒大,倒也沒有誰能夠欺負它,我並不擔心,而且之後的學習任務比較重,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心思關注。
我是學校最小的學員,同班的大都是十七歲到二十四歲的年紀,許是年齡的差異,讓我跟這些同學們有一些隔離,跟啞巴的分開,讓我顯得更加的孤獨,不過這些並沒有讓我太在意,因爲當時的我,滿腦子都只想着變得更強,學習、學習、再學習,所以幾乎也沒有什麼心思,放在別的地方。
與我不同的,是先前與我們打架的疤臉等人,新來的學員大部分都是部隊出身,因爲共同的背景,他們很快就能夠玩兒到一起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知道了那個疤臉叫做劉春,外號賤男春,娃娃臉叫做謝毅,這兩人是部隊大院出身,家裏面的長輩都是在職的領導幹部,所以性格多少也有些強勢,在學校和教員面前還能夠收斂,但是在下面的學員之中,卻拉幫結派,以這兩人爲首,形成了一股很強大的勢力來,總是欺負不聽話的學員,十分囂張,然而學校似乎爲了鼓勵競爭,也不怎麼管。
我和啞巴進校的第一天,就把他們打了,後來有着忠哥罩着,倒也無事,只不過忠哥走了之後,那兩個傢伙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先是在學員之中疏離我們,然後不斷地挑釁,變着法兒地欺負我們,不過這事兒也只是點到爲止,不敢撓得,因爲他們到底還是畏懼啞巴的那一根櫸木棍。
每一屆學員裏面,都有一些怪物,先前是忠哥,一人單挑兩名格鬥教員,輕輕鬆鬆,再之後,便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