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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事兒並不複雜,同一個單位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永遠都很難有和睦的時候,而這衝突在戴校長離開這裏,組織考察的時候並沒有成人之美,而是講了一些吳副局長的不利言論,達到了巔峯。最後的結果,是戴校長去巫山後備學校了,而上頭大筆一揮,卻把現任分局長李浩然給弄了過來。
坐了一任又一任老二位置的吳副局長自然是怨氣十足,這口惡氣他撒不到有着龍虎山背景的李浩然身上,揉捏我卻是手到擒來——如此看來,我倒是送上門來的受氣包,不弄我弄誰呢?
聽申重講完這裏面的緣由,我不由得苦笑,只嘆自己倒黴,然而申重卻搖頭,說這還算好的,機關裏面,其實最是複雜,像吳副局長這樣表現在臉上的,發發火氣,那都是小問題,倘若他要真心整你,悄不作聲地背後使絆子,那你才叫冤屈呢。
好嘛,敢情我還得要感謝一下吳副局長對我的另眼相待啊。
前輩之言,重如泰山,都是血和淚凝結而成的經驗,我和申重撅着屁股在門口的角落處聊着天,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讚揚道:“二蛋,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呢,主要是看你娃做事勤奮,奮勇當先,爲人也清楚明理,不像小魯,總是自作聰明,都以爲別人是傻瓜一樣……”他壓低聲音說着話,這時調度室門口吱呀一響,小魯和留在這兒的那個保衛處同志一起出來,跟申重招呼道:“申哥,濃茶喝多了,我們兩個去解個手。”
這廁所在車間隔壁,申重扭頭看了一下,朝着角落指了一下,說別出去了,人太散了不好找,出事兒了怎麼辦?你們兩個人,隨便找一個排水溝解決一下就行,免得麻煩。
那保安處的小張同志不同意,咕噥了一聲,小魯有些急,拉了他一把,催促道:“走了走了,尿到排水溝去,也沒事的,這黑咕隆咚地朝外面跑,跌一跤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對吧?”
他連哄帶拉,帶着小張跑到爐子後面的排水渠那兒走去,老孔在調度室裏待着怪孤單的,倚在門框上面,丟了一根菸給申重,又問我要不要,我搖頭,他劃了一根火柴,自個兒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不知道咱們張科長什麼時候回來,唉,沒人罩着,就得當孫子,他們一科值前半夜,到點了就直接睡去了,留我們這幾個倒黴蛋兒在這裏拜菩薩,第二天都回不過神來。他孃的,想一想就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