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墓初探 (第8/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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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沒結婚就不能有兒子了?老苗的兒子是‘觀音娘娘’賜的!”老鐘的話讓我更喫驚了,我腦袋上的問號更大了:“觀音娘娘”賜的?我不是在聽神話故事吧?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着這個一貫理性的男人,怎麼也難以相信這麼無稽的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你知道老苗爲什麼顯得很冷僻嗎?”老鍾語氣平淡得近乎乏味。我看着他那佈滿核桃紋的老臉,對他現在故意吊我胃口十分不滿。“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嗎?還記得那個在日軍的生化審問手段下招出一切的那個小徒弟嗎?”老鍾突然扯開了話題,我有點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此刻他怎麼突然講起了這個。“老苗揹負了一個太沉重的心債!”他東一榔頭西一斧子的講話作風已經讓我近乎抓狂。
突然,我想到了一點,驚詫地看着他:“你是說……”
“對,老苗的父親就是湘西老田那個下了軟蛋的小徒弟!”老鍾又陷入了回憶。
當年的故事早已經隨風而去,但是記憶卻依然清晰而血腥。老苗的父親作爲湘西趕屍匠田佩山最小也是最疼愛的徒弟深得老田的真傳。但是,也是這個最疼愛的徒弟,卻導致了守護督軍祖陵的翻山客被倭寇血洗。就在老田組織第一次突襲倭寇的行動中,老苗的父親趕着屍體被指揮刀重重地劃了一刀,在求藥的時候被守候在藥鋪的僞軍抓回了據點,隨後沒有頂住倭寇白大褂的針劑,在迷糊中將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說了個遍。倭寇在得到了想要的情報,卻放回了老苗的父親,這個意外的做法,導致翻山客之間開始互相猜忌、生疑,最後互相提防。由於他們的分裂,最終被中井健郎帶人逼到了大墓深處,上演了一幕悲壯的守墓之戰。
而老苗的父親成了這場戰役的唯一倖存者,他死也不會忘了師傅臨死的時候得知是他出賣衆人時用猙獰的雙眼瞪着他嘶吼“你會斷子絕孫的!”時的神情。於是,老苗的父親也在臨嚥氣的時候告誡兒子:“倘若沒有子嗣延後,那就是天命,不要強求!”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臨死的這番話讓視他爲山的兒子從此孤僻少言,負下了心債。
生活往往會有戲劇性,老苗三十六歲那年,跟隨着老鍾去清理一座漢墓。漢墓旁邊有一座觀音祠堂,以興旺子嗣而著稱。傳說,誰要能把硬幣扔進觀音像手持的羊脂玉淨瓶中就能生個大胖兒子。當時因爲剛剛歷經浩劫,觀音祠已經破敗不堪,考古隊員們休息的駐地就在這個祠堂裏,閒暇無聊的時候就想起來這個傳說,一幫人就朝觀音像裏面拋銅錢。令人稱奇的是,老苗幾乎次次都能把銅錢準確地拋到瓶裏面,而其他人往往十次才中一兩次。更令人驚奇的事情還在後面,老苗在一次外出的時候撿到了一個被遺棄在路邊的孩子。這下,老苗堅信是老天賜給他的兒子,老天已經原諒了他苗家所犯下的錯誤。
“我明白了,所以當老苗的兒子死於意外的時候他爲什麼會近乎癲狂,那是因爲他本來已經釋放的心債突然又被重新壓在了身上,他認爲這是老天對當年父親背師叛友的懲罰,也是對他的懲罰,所以他才執意要進大墓揭開戰國金屍之謎。”我若有所悟地發出這樣的感慨。
“是的,所以當小聶被蛇咬傷也快要成爲戰國金屍的時候,我在擔心小聶的同時也擔心老苗觸景傷情,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行爲。但是老苗一直表現得很穩健,讓我放心不少,但是就在昨天晚上爭論怎麼救小聶的時候,他表現出了一些激動,面對和他兒子一樣的症狀,只要揭開戰國金屍的真面目,就能證明他兒子的死完全是意外,並不是他家裏揹負了詛咒,再加上現在我們身邊又有個陰陽探路人,所以我敢肯定他昨天晚上一定說服你跟他下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