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九死還陽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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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五大盜墓世家趙家的後人?伴隨着老鍾富有傳奇性的述說,我有點兒心跳加速,看了看這個四分五裂的傢伙,和旁邊這隻忠心耿耿的黑貓,感覺自己與傳說如此之近,簡直觸手可及。可惜,我真的不願意去碰這些噁心的屍塊,只好麻煩老苗把這個傢伙收斂了一下歸置在一旁。
“隴西墓獾趙家竟然有人蔘與到了對這個大墓的盜掘活動,說明他們對這個火神杯,或者說是對這個大墓一定志在必得,這次他們沒有得手,但是很顯然他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還有,老苗接到的那個揭發電話,是不是也是有人故意打的?會不會把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這裏而盯上了其他的地方?所以我的意見是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趕緊回到地面上,弄清楚這次盜墓行動的人數規模和目的,同時儘快報請有關部門對一部分已經暴露的文物進行搶救式發掘。”老鍾在收拾完自己的數碼相機及一些東西后很嚴肅地發表了以上言論,我趁他不注意把那盒獸哨悄悄地塞進了自己的揹包,奇怪的是兩個老傢伙好像都在假裝看不見,我樂得落個這東西。後來出墓後老苗才告訴我,那東西本來就不是墓裏的,所以才默許我帶出來,另外就是帶出來也沒用,因爲獸哨必須得配合特有的吹奏技巧才能達到指揮走獸的目的,所以才假裝看不見。聽了這話我心裏暗暗地鄙視倆老傢伙:真是把什麼都算計到了。等我們安置好一切回到陷阱以上的位置,才發覺已經走到了墓道的終點,而順着墓道向上望去,一條挖出來半米深的坑道斜斜地朝前面延伸出去。
原來這裏纔是韓王陵的真正入口,而我們則是捨近求遠,先是順着盜洞滑進了漢墓,緊接着又被銅鼎砸進人頭祭塔,最後無意中開啓機關來到了真正的韓王陵。相對於我們誤打誤撞式的探險來說,人家這撥盜墓賊就顯得相當專業,不僅盜洞選的位置恰到好處,而且挖掘的盜洞相當有水平,細細的魚鱗鏟印,壓緊密實的洞口,很古典的手法,整個盜洞沒有使用定向炸藥這種現在很流行的手法。通常現在的盜墓賊在野外挖盜洞都是先用旋風鏟打出一條直通墓室的細孔,然後填充進去一條類似一節節香腸連在一起的炸藥繩,引爆之後能夠迅速擠壓出一條長達數十米盜洞。但是這種做法,目標顯眼風險大,而且極容易損害到墓室和裏面埋葬的東西。但是好處是迅速快捷,適合暴風式的毀滅式劫掠,現在的盜墓賊都是一些利慾薰心之輩,哪裏還有盜亦有道的講究,能帶走的就帶走,不能帶走的就給破壞掉。老鍾曾經惋惜地跟我講起他們發現的一座古墓,裏面的金屬陪葬品能帶走的都帶走了,不能帶走的就砸扁,還有大件瓷器全部都砸碎,一些看起來不夠精美的也紛紛砸爛。當我問老鍾這些人爲什麼這麼做時,老鍾憤慨地說:“獨佔,市場上同時代的器物少一件,他手裏的文物價格就翻幾倍!”我聽完默然無語。
不過,從老鍾和老苗的觀察來看,這個盜洞明顯的屬於古典流派,依然採用的是傳統的“開地井”,並且開挖這個盜洞的人相當熟悉墓室結構,在路上很巧妙地避開了幾處龍石,而且在切斷經緯鋪排的木條時,竟然用的是失傳已久的炎木刀,那些用來防止墓室塌陷而設置的經緯木條齊齊地被切斷,斷口處是明顯被火灼以後的黑色痕跡。
龍石和流沙是墓主防止盜墓的另外一種方式,大量的流沙堆積在墓室四周,當有盜墓賊挖開墓室的時候,大量的流沙夾雜着大塊大塊的龍石就會自動地把盜墓賊所開挖的洞或者坑給填平,可是這夥盜墓賊竟然煞費苦心地用了凝沙膠。這是從南方的一種樹幹中熬製的膠液,雖然凝固性不是很強,但是凝固流沙卻是綽綽有餘,只要把這種藥液順着盜洞潑灑一遍,整個洞面表層就會奇蹟一般地凝固在一起,只要沒有大動作,流沙就不會破口而出,但是經過這些流沙龍石填充的地方要分外小心,稍有不留意,碰開了凝好的膠面就會把人埋進去。當我和老鍾老苗順着盜洞往上爬的時候也是倍加小心,生怕一個不留神碰破流沙。
而且這種膠凝結的時間還很短,一般只能堅持幾天的時間,看着前面老鐘的屁股我心裏一個勁兒唸佛,心說可別這個洞剛好在我們仨走到一半的時候給塌掉,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我們剛剛爬出墓室,就感覺耳旁開始有“刺啦刺啦”的聲音響起來,我還以爲是剛纔在墓室裏面自己殘留的幻覺,但是這個聲音開始越來越大,好像我前面的老鍾和後面的老苗身上都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有點兒像電磁波的聲音,又有點兒像收音機剛剛接受到頻道的聲音,裏面同時混濁了好幾個聲音而且聲音忽大忽小極不清晰。我一下緊張起來,想告訴老鍾我聽到了聲音。這時候正在爬行的老鍾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好懸沒撞在他身上。就只見老鍾對着手腕裏大聲地喊起來:“收到,一切正常,順利返回!”
我靠,我這纔想起來,我們手腕對講機好像從下墓開始就沒用過。我壓根兒都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這會兒聽到它的聲音,還以爲是我的天生雙瞳又感覺到了一些大家感覺不到的東西呢,同時心裏一陣欣喜,我們已經脫離了地底墓室這個大磁場,已經可以和地面聯繫上了,這說明我們已經即將要脫離這二十多個小時的苦熬,終於可以回到地面上了,啊,我的牀,我的食堂,我的炒麪,我的燒烤,我的啤酒,我回來了!
我一口氣在寢室裏睡了差不多有十四個小時,睡得那個叫昏天黑地,寢室的哥們兒來回看了我四回,還有個兄弟竟然還試了試我的鼻息,生怕我在夢裏掛掉。睡醒了之後他們告訴我,在我失蹤兼睡着的這兩天裏,已經有先後四個人替我在課堂上答了到,竟然沒有一個被抓到。直到上外語課我那個外教哥們兒發現我不在,當他得知我莫名失蹤以後竟然吵吵着要報警,結果我們寢室的哥們兒嫌他小題大做就編了一個看望外地女朋友的理由把他糊弄過去了。聽完他們的描述後當時我那個“感動”啊:這幫沒良心的,竟然還沒有一個老外牽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