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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那些連魂魄都被喫掉的枉死者說吧。」
「你這孩子--太倔強了」阮父長長嘆了口氣,聲音裏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剛極則斷,你要記得,好多東西即使你先舍也不會後得,但是當舍則舍啊」
「感謝教誨,現在可以把他們給我了嗎」
阮父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答非所問地道,「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田伯父」萬里見這父子二人越說越僵,連忙打圓場。他當然明白阮瞻那種堅決但又渴望的神態,期望可以在這父子二人間做個過渡,「您看,天快亮了,我們找個機會談談好嗎要不,就今天晚上」
阮父把眼光轉到萬里臉上,又看了看包大同,微笑着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慈祥之意,似乎是對這兩個人能在茫茫人海中陪伴着自己的兒子走過孤寂的生活充滿感激。
「不要叫我田伯父,那是我的假名,我本就姓阮,我改了別的,卻讓兒子繼承了我的姓氏。」老人說,「大同的父親是知道的,我本名阮天意。記着,你就是我阮家的兒孫。」最後一句是說給阮瞻的,說完又看了小夏一眼。
那一眼,小夏差點落淚。她是個極敏感的性格,所以一下就明白了阮父的意思,那眼神裏有着囑託和感激,好像要她好好去愛阮瞻,讓他快樂、幸福,不再孤零零的,而他自己永遠不會再回來。另外,還有一點憐憫。什麼要憐憫她呢因爲她愛了這樣一個掩藏着內心冰冷的男人,還是因爲其他什麼事情
可是,父子之情是阮瞻心裏結了三十年的死結,他老人家怎麼能在出現不過幾分鐘之後再度離開,不作一點解釋和安慰
她想說點什麼,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她懷中的黑漆木盒突然輕顫了起來,向前一看,就見不遠處的地面突然湧動了一下,一個小小的黑影從土裏鑽了出來,正是那些曾經被抓的孩子之一,接着是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