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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司馬南的遺蹟,阿百似乎明白小夏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頭上。小夏這纔看見她如雲的烏髮上,有一個白色絲帶樣的東西,緊緊纏繞着阿百的一縷秀髮。絲帶似乎是有生命的,在阿百的髮間無風自動,就如一線光線穿過黑暗般,讓阿百的整張臉都明亮了起來。
「司馬南」
「不是他了,只是他的一部分。」阿百有些憂傷,但隨即就漾起了欣慰的笑意,伸指撫了撫那白色絲帶。似乎有感應一樣,那白色絲帶也自然的、眷戀地纏繞上她的手指,「這對我而言就夠了,哪怕只有他的一根頭髮陪着我,天荒地老,我也不寂寞了。」
小夏再一次無話可說,可是同樣身爲女人,她懂得阿百的心。
阿百寧願百年千年地呆在這幽暗的井底,孤寂、枯燥、甚至沒有希望,也不願意去轉生,因爲那樣就會忘記這刻骨銘心的愛了。她又何嘗不是如此,那記憶是多麼寶貴,怎麼能捨棄得了
海枯石爛、天荒地老,對於肉體和靈魂來講都是難以做到的,人會老,靈魂也會滅,可是唯有記憶是不會毀滅的,那一刻發生過、相愛過、付出過,無論怎樣的滄海桑田,都是改變不了的如果她不能找到自己的愛情,她要的,也不過是那一刻的美好回憶而已。而阮瞻怎麼能那麼殘忍,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隨意拿走痛也好、悔也好、怨也好、反目成仇也好,那畢竟是她僅有的,怎麼能就那麼不留情的毀掉
她恨他、無法面對他,也只是因爲這個
「你什麼時候走」阿百突然問。
小夏回過神來,努力掩藏住自己的心事,「我纔剛來啊,就轟我走還是朋友呢,都不說招待我幾天,難道只想二人世界嗎」
阿百臉紅了一下,「不是容不下你,小夏,我可以不喫不喝,可你還要活着啊睡在井裏,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再說,你畢竟是人,經常和魂魄在一起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