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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牀踱步到客廳,悄悄打開門,萬籟俱靜的夜裏門吱嘎一聲打破寧靜,鵝毛大雪正洋洋灑灑從天而降,瞬間覆蓋了大地的一切浮華,皎潔月光下,矮矮的牆後那個人戴着連衣帽,落了一身雪,已經成了個雪人,他來回走動,大概是爲了活絡身體,聽到門響,轉身,我們的視線隔着飄灑的雪花撞上,有那麼幾秒,時間彷彿停止流走,那個人的臉龐看不真切,唯有那雙幽深似火的眼睛,伴着落雪的聲音,燃燒了我已經有些冰凍的心,慌亂中我關上了門。
轉過身恰巧遇上師母拿着保溫袋從廚房出來,我尷尬笑笑,指指外面:“師母,您都成諸葛孔明瞭,真下雪了呢。”
師母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就連臉上的皺紋也是那麼親切:“下雪了,這一年也真是快到頭了,也好,該放下的放下,好好過年纔是。”
師母淺笑着離開,獨留我在黑暗中細細回味她那句“該放下的放下”,百思不得其解。
外面雪下得更大,他在門外,我在門內,都被歲月的大雪困住了。
我只能回去睡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中間迷迷糊糊睡過去一陣,結果他真的入夢來,夢見他被大雪覆蓋,前一秒還在對我笑,下一秒已經不見身影,眼前只剩一望無際的浩瀚雪原,我跑啊跑,撕心裂肺地大喊:“林白巖!林白巖!你在哪裏?”
我醒轉過來,被自己內心深處的牽腸掛肚而懊惱,他分明就是在自演一出苦肉計,捏準我的軟肋,欺負我是軟柿子不是?
忿忿躺下來,卻又輾轉不能睡,山裏的大雪往往狂野,一夜之後就能封住山路,實在是不能小覷。
時針已經近乎無情地指向凌晨一點,想到外面的天寒地凍,我不由嘆了口氣,披了衣服下牀去瞧一眼他是否還是固執地留在原地。
這樣一個男人,讓我說什麼好,無奈看着混沌世界中那個倔強的身影,無論他平時表現的有多強勢,但在天面前,他終究不過只擁有一副血肉之軀,不用猜我也能知道他此刻瑟瑟發抖着,正用強大的意志力在抵禦徹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