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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目的,只想知道他們是誰,長什麼樣。頂多問一句,爲什麼要將他遺棄。也談不上有什麼怨恨,這都是命,葉家待他如同親生,他此生都感激不盡。他只是太孤獨,沒有親人的感覺太難受,這些年他常常在想,如果親生父母還在世,是否也會偶爾想起他這個遺棄子呢?他有沒有兄弟姊妹?如果有,他們又在哪裏?
杜長風的確是準備舉辦一次鋼琴大賽,是韋明倫出的主意,舒曼第一個表示贊成。因爲幾個月後在日本將舉行一次全亞洲頂級的鋼琴大賽,最初林然國際鋼琴學校是想通過內部選拔,選送優勝者作爲代表去參賽的,後來經過商議,乾脆將內部選拔擴大規模,延伸爲中南六省的鋼琴比賽,既爲發掘優秀人才,也可以擴大林然國際鋼琴學校的影響。
但舉辦這樣的比賽是需要經費的,因爲籌備兩年的演出被叫停,賠進了大筆的資金,韋明倫主張去拉贊助,杜長風不同意,他是個愛面子的人,既然是林然國際鋼琴學校主辦的這次比賽,就應該有能力自己解決資金問題。可是事情遠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簡單,選場地、報批、廣告、接待等等工作繁瑣而冗長,就爲一個報批,韋明倫腿都快跑斷了,最後還是林仕延出面跟負責部門打了招呼才同意發批文。林仕延之所以出面,也是覺得舉辦這樣的比賽很有意義,難得杜長風步入正途,他理所當然該扶一把。但杜長風卻並不領情,林仕延原準備投資的,都被他拒絕了,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去做事,不想讓外界以爲他離開老爺子的庇護就寸步難行。可是比賽所需的龐大資金卻出乎他的意料,他和韋明倫頭髮都愁白了,也只籌措到一小部分。最後林希看不過去,堅持投了兩百萬進來,"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跟爸沒關係。"林希反覆強調這點,杜長風這才接受,說以後有錢了就還。籌備工作非常繁忙,一直忙到臨春節只差幾天了,文化局的批文還沒下來。杜長風不免有些着急,生怕像演出那樣又泡湯,連續幾天幾夜沒閤眼,也不說話,就一個人在房間裏抽悶煙。
那些天舒曼和韋明倫也都暫住在臥虎山莊商量、議事,北風呼嘯一夜後,終於在傍晚時分下起了雪。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了。透過窗戶舉目望去,一片片一團團,直如飛絮一般綿綿不絕。風倒是停了,四處已是白茫茫一片。二院銀裝素裹,顯得格外靜謐。
雪綿綿下了半夜,到下半夜才歇停。一輪斜月低低掛在南窗之上,照着雪光清冷,映得室內透亮發白。
屋子裏的暖氣開得很足,每個人都只穿了件薄毛衫,書房內暖爐上溫着米酒,滿室都是濃濃的酒香。這米酒是羅媽釀的,最是地道,香甜暖胃,連一向不喝酒的舒曼都很愛喝。而且舒曼一喝米酒,臉頰就會緋紅一片,像抹了胭脂似的,跟平日裏的蒼白孱弱大不相同。她自己不覺得,杜長風卻最愛看她臉頰的那抹緋紅,真正的活色生香,總是忍不住偷偷地瞄上一眼。
已經是下半夜,韋明倫熬不住自己去客房睡了。舒曼歪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杜長風是不是靈感來了,一直埋頭在寫曲子。舒曼醒來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寫好了一首曲子,正拿着稿子低聲地哼。
"你還沒睡啊?"舒曼揉着眼睛從沙發坐起,睡了一覺的她臉頰更是紅得迷人,烏亮的長髮亂蓬蓬地堆在肩頭,卻無端地顯出她慵懶的美。
杜長風看着她,一時竟有些出神。
舒曼走到書桌前,拿過他手中的稿子,"你在幹嗎?"看到是琴譜,立即眼睛發亮,"這是你寫的曲子,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