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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讓他活下去,他活得很好,甚至已經有意想要將師父當作自己的“第二位父親”,心中也早做好了要給師父養老送終的準備。
可他又一次失去了。
那深埋着記憶的墳墓就這樣突然被扒開,那句“諸葛先生”像是一柄鋼錐深深地扎進了他的顱骨裏,讓他劇烈地疼痛起來。
趴在石頭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他死死地盯着青衫人,卻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手指甲已經因爲用力而陷進了岩石縫裏。
對王玄微的問題,青衫人只是微微一笑,望着四周舉着火把的墨家黑騎,問道:“王先生,好大的陣仗啊。我和友人不過是晚上睡不着,出來走走,不曾想王先生和屬下也這麼有閒情雅緻?”
王玄微哼了一聲,不陰不陽地道:“出來走走?一位是荊吳總理事務的丞相,一位則是號令千軍的大將軍,還有一位……”他望向阿布,儘管黑暗之中,他看不真切,但思索片刻,他確定自己的記憶裏並沒有這個年輕人,只當是青衫人的隨從,續道,“三位僅僅只是因爲睡不着,竟然就能從荊吳國都建業城散步至此,這其中跨越了近三百里,三位這散步倒真是快啊?”
“哪裏那裏。”青衫人依然笑道,“王先生從墨家國都稷上來此,這其中距離,不也於我們相似?”
“諸葛宛陵!”王玄微寒聲道,“不要跟我打什麼機鋒,你該知道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容你在我墨家境內胡作非爲。你最好識時務些!”
諸葛宛陵沒有說話,他身旁的男子卻懶洋洋地說話了:“那個,這位大伯,嗯……不對,你頭髮都白了,這位老丈,明明是你先跟我們寒暄的,我們顧及你的顏面總要跟你客氣客氣嘛。現在你說我們打機鋒,那不是擡槓嗎?說到底,這雖然是你墨家的地,可也沒規定我們走在上面要收賦稅是不是?”
“長恭。”青衫人有些無奈,自己這位大將軍什麼都好,只是打岔總不是時候,“王先生是墨家德高望重的前輩,我們應當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