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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吳人盡知他們的荊吳戰神高長恭雖出身世家,卻豪放不羈,常在青樓彈琴飲酒,傳出不少風流韻事。邀月樓作爲荊吳國都內最大的一座青樓,自然也是高長恭常去的地方,有人說聽見他在裏面輕吟滄海國主曹孟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有人說他在裏面喝醉了酒拋下了古琴,與手下的兵士們以刀擊柱,唱着荊吳的軍歌,氣勢恢宏如萬馬奔騰。
對於這種事情,老百姓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甚至覺得有這樣一個荊吳戰神是一件令人驕傲的事情,相比較那些表面上滿口仁義道德,私下底卻坐在密閉馬車內走青樓後門狎妓那些朝廷官員,有這樣一位縱情瀟灑的大將軍有什麼不好?
何況相比較那些時不時因爲家中悍妻舉着木棍帶着家奴到青樓“抓姦”而衣衫不整倉皇逃竄的官員們,高長恭雖然去青樓,卻十分守時,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在青樓留宿過夜,哪怕再晚,一更天之前,他必然會走出青樓,回軍營裏去跟那些粗糙的大老爺們一起睡覺,倒是引得那些花魁們眼神幽怨,不得不獨守空閨。
將軍的以身作則,只怕這天下也沒有幾位能做得比高長恭更好。
若說他是懼內不敢留宿,可他至今並未婚娶,只要他勾勾,以他的威名和他那張英俊臉龐,那家少女不對他懷幾分春心?但他就是這樣恪守準則,從未有一日出過差錯。
這樣一位妙人,百姓們自然更是津津樂道。
諸葛宛陵望着高長恭,知道自己這位朋友,去青樓放縱不過是他忘記那些戰死兵士的一種手段,也沒什麼可說的,倒是心想他最近日日去見那位青樓裏的“那位姑娘”,自己是不是該搭根紅線?
至於他背後的家族會不會反對,諸葛宛陵倒是不怎麼在乎,若這麼點事情他都解決不了,就更不要說去管理偌大一個國家使之井井有條了。
“所以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地結束了?”高長恭跟秦軻問了一樣的問題,“‘那位閣下’,看起來好像並不歡迎我們啊。”
“你的歡迎,只怕是他繼續拿着爪子拍你,再拿着先天雷法劈我們吧。”諸葛宛陵知道高長恭這個武癡心中的想法,知道他這一次也算是遇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只不過這個對手並不是人,到底能不能稱得上是棋逢對手還十分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