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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荊吳立國也是他的手筆,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位老爺子點頭,諸葛宛陵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就建立起荊吳偌大一國。前幾年,他在荊吳任御史大夫,在朝堂上可以與諸葛宛陵分庭抗禮。而在後面,又以年老體衰爲由,辭官在老宅之中頤養天年。
可誰都知道,哪怕他足不出戶,手上仍然把持着半個荊吳。他說的每一句話,士族都得掂量着聽。
“孫老,您不能再這麼袖手旁觀了。這些天以來,諸葛宛陵手上的屠刀簡直就像是割稻子一樣一茬又一茬,咱不少子弟都裹挾了進去。我家外甥死得冤哪,不過就是收受了些白銀,何至於就上了斷頭臺?他死了,我妹妹也不要活了,天天就在房裏哭嚎,抓着點東西就要自殺,我可是提心吊膽就連一把剪子都讓下人們收了起來,生怕出事。”爭論到了後頭,其實衆人都只剩下嘆息,畢竟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種事情就算爭論得再多,也只是抱怨。
而面前這位老爺子,顯然是能改變這個局勢的人。
“是呀。孫老,我的那幾個學生,如今都已經下了大獄,生死都不過是廷尉府一句話的事情,我要是連他們幾個都保不住,日後哪兒還有臉面去爲人師?”
“還有我……孫老,我的學生也在大獄……”
“靜靜,靜靜。”孫鐘的身旁站着孫既安,這位孫家家主如今也已經四十有六,兩鬢微微有些斑白,魚尾紋和抬頭紋已經攀上了他的眼角和額頭,但眉宇間的那股從容,卻越發濃烈。
“我知道各位這些日子都受了不少委屈。就連我孫家那幾門旁支如今日子也都不好過,就更不要說各位了。可我家父親近來身體實在是不太好,早些時候剛請大夫看過,得靜養。不如各位先請回去,我自會與父親找個時間談談,有了結果,自然會給各位答覆。”
孫既安這樣搪塞的話語自然沒法讓衆人滿意,但畢竟這裏是孫家老宅,而他又以孫老爺子身體不好爲理由讓衆人先行離去,衆人也不好腆着臉在這裏待著不走。
不一會兒,院子裏的人已經走了一大半,大多數嘴裏都帶着幾聲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