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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馬思甲師徒的協助,馮崑崙的氣焰簡直囂張到了極點,直接把大馬車趕進日本人的軍火庫。要知道,馬思甲這五個正版的徒弟比馮崑崙那幾個臨時收的徒弟強了可不是一點半點,當時徐州戰區大概有七八座規模比較大的軍火庫,半個月之內統統被光顧了一遍,發現馬思甲也不是省油的燈以後,這馮崑崙更是越發的得寸進尺,嫌馬車不過癮,乾脆從運輸團借了輛卡車專門運山炮,運輸能力直接晉級搬家公司。不到二十天,這支偷槍精英小分隊便湊夠了兩千支槍和五萬發子彈,重機槍、山炮榴彈炮以及炮彈若干,把多半個大刀團直接武裝成了特種部隊,以至於後來第五戰區指揮部也以爲是日本人哪個軍火庫被連鍋端了,想下發嘉獎令。可後來聽偵察兵說日本人沒有軍火庫被端,所有炮樓還都是鬼子站崗,所以指揮部寫好的嘉獎令也就沒發,後來李宗仁親自跟戴笠打聽才知道真相,原來又是馮崑崙牽頭乾的。與此同時,日本人也是鬱悶到了極點,這槍械大盜在北平剛消停了沒幾天,怎麼又流竄到徐州來變本加厲了……?
雖說“業績”不俗,但這次偷槍也給茅山五子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遺憾——五子老大李真巒出師未捷身先卒,在尚未執行正式任務之前便失明失聰,而馬思甲和馮崑崙雖說沒用什麼厲害招數,但因爲到後來乾紅眼了,每人也折了不少陽壽。這次以後,徐州戰區國軍各部的武器定單又如雪片般飛來,但此時戴笠新命令已到,二人也便就此收手。
“這批武器最後賣了三萬七千塊,馮崑崙和師傅對半分的……”戴金雙道,“但對於大師哥的事,師傅一直很內疚,表示仍會把衣鉢傳給老大,所以才讓老二由嫉生恨……”
“他老人家……要這麼多錢幹嘛?”張國忠似乎有點不解。
“等到仗打完之後,擇仙山、修寶觀、廣納徒,是師傅一直以來的願望……”戴金雙道,“但他卻沒能等到那一天……”戴金雙嘆了一口氣,“後來,老大老二老三跟那個雲凌子去弄什麼引葬大陣,也沒回來,他老人家又緊接着去了……之後就剩了我和老五倆人……”
徐州會戰之後,抗日戰爭陷入了持久戰,這一耗就是七年,眼看着戰爭結束遙遙無期,所有希望一點一點的破滅,加之喪兄失長的痛苦與長期執行機密任務的巨大思想壓力,有一陣子,戴金雙甚至想過自殺,支撐其活下來的便是師傅“擇仙山、修寶觀、廣納徒”的遺願,也正是因爲這個願望,才使得其頂着泄天機折陽壽的危險去給香港廖家算命續嗣。
“廖可週不同於一般人,家大業大命數大,給他續一個嗣,折了我陽壽二十五年……我心想,老五還年輕,這種事不能讓他摻和,便一個人把這差使接了,一來是賣給張百齡先生一個人情,二來也爲了賺廖可週的酬金。十萬塊英鎊,再建個比乾元觀還大的都夠用了……”戴金雙嘿嘿一笑,“梁小蘭那丫頭,當初非嚷嚷着要嫁給我,我說你看我這副德行,說你是我孫女都有人信……”
“對了,剛纔聽你說,你是用自己的陽壽給廖家祈的嗣,介紹梁小蘭嫁到廖家只不過是發善心?”張國忠道,“那梁小蘭的兒子到底是誰的?”雖說氣氛凝重,但張國忠打聽八卦新聞的癖好無意中又被“激活”了……
“廢話!當然是他廖可週自己的種兒!”戴金雙一陣激動,“梁小蘭當時是個妓女!琵琶彈得不錯,想學杜十娘賣藝不賣身,也忒天真了,花錢逛窯子的有幾個是真想聽人彈琵琶的?不賣身就得捱打,客人打完老鴇子打,一天到晚被打得渾身是傷。後來想跳樓,這事正好讓我趕上,我就順水推舟了……按理說,梁小蘭長得不錯,身價應該不便宜,嫁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窮的贖不起,富的看不上。但我跟廖可週說她就是貴人,非但能保你廖家兒孫滿堂人丁興旺,更能保你萬貫家財日進斗金,你愛娶不娶!廖可週懂個屁啊?開始聽說梁小蘭是妓女,也猶豫,但聽我這麼一說,一咬牙也就娶了。娶了就娶了,那時大點的報社電臺都忙着報道打仗的事,這種事沒幾個注意的,就算有記者聞着風的,也都讓廖可週拿錢砸平了,基本上沒人報道,加上那丫頭嫁過去以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她的妓女身世也就沒幾個人知道,甚至連廖家的下人都不知道這丫頭以前到底是幹嘛的……不過也正因爲梁小蘭這檔子事,讓我知道了老二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