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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曾有過幾個作法的道士提醒雷鍾禮,光這麼唸經等同於浪費納稅人的錢,想除根治本必須要尋屍超度,但卻被雷鍾禮誤會爲這個幾道士想誇大事實多掙錢,還差點因此動刑。其他僧道一見這陣勢,便也只好象徵性地做完了這場毫無意義的法事拿錢走人,以至於錯過了最佳的超度時期,爲後世的禍患埋下了伏筆。
光陰似箭,四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建文三年(1402年),朱棣率兵攻入應天府,惠這朱允炆失蹤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大江南北。對於這件事,老百姓聽說歸聽說,感覺上卻是麻木得很,大部分人都認爲這和鄉下人家兄弟鬧分家打架沒什麼區別,都是你老朱家的江山,誰當皇帝關我鳥事?一時間除了幾個賢臣貞官曾爲朱允炆鳴過幾聲不平,還都被打成現行反動派悉數處置之外,便沒再掀起什麼波瀾。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任新官換一羣”。這一年,知府雷鍾禮告病還鄉,新任知府張文庸到任襄陽,有意換掉通判李光,想來新官上任,提拔親信、收招舊部這些動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換做旁人,換了也就換了,胳膊畢竟擰不過大腿,但作爲李光而言卻決不能被換掉:首先,通判是個肥差,油水足得很;其次,在任多年間,尤其是繼朱允炆繼位實行寬鬆政策、朝廷反貪力度大幅削減之後,這李光連貪污帶受賄正經撈了不少,受賄的錢也便罷了,但貪污的銀錢早已是冰凍三尺,好幾年的聚沙成塔,這個大窟窿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堵上的,一旦自己被換掉,這天大的虧空瞬間便會大白於天下,雖說此時的律法比起洪武年已經寬鬆了不少,但砍兩次腦袋基本上也夠了,屢次向張文庸獻媚未果後,這李光便起了殺心,想趁着張文庸尚未對自己動手之際想辦法將其除掉。
說實在的,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李光來說,定一個殺人的目標並不難,關鍵在於實施,張文庸可是朝廷命官,想僱用一般的強盜響馬去行刺吧,風險實在太大,一旦刺客被抓住把自己咬出來可就是誅九族刨祖墳的罪過;想自己動手下個毒吧,這張文庸卻又時時地疏遠自己,壓根就沒有機會。就在這李光一籌莫展的時候,襄陽城忽然出了一起離奇的連環命案,整個案件的前因後果只能以“匪夷所思”四個字來形容,命案的發生,讓原本只能坐以待斃的李光陡然燃起了希望之火。
襄陽城內有一個靠販私鹽起家的暴發戶叫張聰,倒退十年也是個三頓飯兩頓啃玉米棒子的主兒,近幾年手頭有了倆錢,便尋思着遷祖墳修高級墓光宗耀祖。張聰的祖上三代都是貧下中農,以前都葬在龍虎崗,結果等墳遷完沒多久,張聰家裏便出了命案。
遷墳之前,這張聰曾納了一房小妾叫曾善兒,與張聰的原配妻子梁氏素來不和。梁氏有個弟弟叫梁鍾寶,是個混混,一天到晚琢磨着報復曾善兒。而就在張聰遷墳之後不久,曾善兒便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屋門口,而就暴斃的前一天晚上,還曾與張聰行房,這張聰早晨一出門發現小妾死在了門口,嚇得差點尿在當場,經仵作驗屍,曾善兒系死於鎖頸,說白了就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新任知府張文庸是個不信邪的人,壓根就沒往什麼歪門邪道上想,對張聰的家庭關係大略瞭解了一下便斷定是梁氏慫恿其弟殺死了曾善兒,二話不說便將梁氏姐弟押到大堂施以重刑,拷打無果後便暫時打入了大牢。結果剛過了一天,張聰本人也死了,死因與曾善兒大致相仿,這張文庸便又把張聰家的所有家丁傭人一併押到了大堂挨着個的嚴刑拷打,但打到最後也沒打出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