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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
“沒了。”
她是明知故問吧,他這樣的境況,還有資格或是閒情逸致去談夢想?秦放忽然來了氣,他往椅背上一倚,直接對上司藤的目光,壓低聲音說的很不客氣,“我那不叫夢想,都叫做夢。我想能自由自在呼吸,我想能活着離開你,我想重新做回人,不用躲躲藏藏像條狗,能嗎?能嗎?”
說到後來,越說越是激動,兩隻手抻住桌子站起,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四周隱隱傳來聊天的聲音,有人在打電話,抱怨昨兒晚上那場倒黴的火災,還有人關心着自己的股票,追問着:大盤飄紅沒有?漲了嗎?
各種聲音,扭着股兒向耳朵裏鑽,愈發反襯的他悲慘絕望,他也想像他們一樣,能嗎?
司藤拿起邊上的餐巾紙,嘴角邊擦了擦,拉了拉滑到肩膀的軍大衣,又順手撣了撣毛領子,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能啊。”
秦放居然沒能第一時間明白“能啊”這兩個字的意思,他就那麼站着,雙手的指尖一直不受控地輕顫,直到服務員過來理桌子把碗碟碰的砰響,他才揣着劇烈的心跳坐了下去。
是自己聽錯了嗎?她說的是,能啊。
飯點將盡,酒店前臺的服務員爲從火災賓館轉移過來的住客安排房間 ,領到房卡的客人三三兩兩回房,到秦放這裏,服務員一邊遞卡一邊抱歉:“不好意思啊,房間比較緊張,客人還沒退房,請在餐廳坐着等等,12點之後可以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