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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着小雨,乳白色的霧氣罩滿了整個山頭,山道上還沒有青石板,走不了幾步就泥濘不堪,黃婆婆心事重重,到山下時,忽然轉身看着丘山,說了以下一段話。
“天師啊,按理我不該懷疑,但你也知道,司藤跟別的妖怪不同,當年她的屍骨始終燒不化,我一直心裏不安。加上她臨死前說的那八個字……”
丘山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黃婆婆,拄着柺杖的結皮老手微微發顫。
“她說她從無敗績,誓重如山,這麼些年,我多少次夢見她的臉,那種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天師不覺得奇怪嗎,那時候她明明必死無疑,明明已經敗在天師手上了,爲什麼還要說那種話?”
當時丘山道長回了什麼,顏福瑞完全沒印象了,他只記得草叢裏忽然蹦出只蚱蜢,一跳一跳的,他急着去追,一直追到林子深處,揪着蚱蜢的翅膀跑回來的時候,黃婆婆已經走的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一晃幾十年,這段早年記憶早已忘的不知道哪裏去了,直到那天晚上,在崩塌的小廟廢墟中撿起那本老舊的線裝書,藉着半月月色遲疑翻開,幾行字赫然映入眼簾。
“司藤,1910年精變於西南……”
平靜的日子只過了三天。
第四天頭上,顏福瑞被晨練者的嘈雜聲吵醒,青城山號稱天然大氧吧,晨練者一直挺多,但顏福瑞的住處不是主景區,平時只有偶爾三兩人經過,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人聲鼎沸的情形,他縮在被窩裏聽了一會,隱隱發覺還有類似手機相機拍照的咔嚓聲,心裏納悶的不行,終於還是睡眼惺忪地套上衣服出去了,開門時眼前還迷糊着,腳一抬絆了個跟頭,人羣中爆發出一陣鬨笑,有人好心提醒他:“悠着點,這地上難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