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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的第二天, 在Maxime神父的安排下,沈璁帶着裴筱和囡囡,離開了上海市區, 順利跟等在外面的黑色中山裝及其手下接上了頭,在半夜裏,終於坐上了開往西南方向的火車。
這一道的路途算不得順利,也必然談不上輕鬆、愜意,但總算沒有出什麼太大的紕漏;在輾轉兩個月後,這“一家三口”總算安全抵達了江西。
裴筱說到做到,一路上都自己帶着囡囡,從不假手於人;再加上囡囡平時雖然調皮外向了些, 但只要裴筱嚴肅地告訴她一些事情,她也會馬上乖乖聽話, 幾乎沒讓沈璁和護送的隊伍費過什麼心。
不過爲了能把裴筱送到儘可能遠離戰區的地方, 抵達江西后,他們還需要一直往人煙相對稀少的深山村落走,那裏不止沒有火車飛機, 就連能過汽車的土路也漸漸沒有了, 只能從騎馬換到驢車,最後還不得不跋山涉水地步行。
裴筱從小到大是喫過不少苦的, 雖然不嬌氣, 但畢竟是在北平長大,後來也只去過上海,都是平原地區;他懷裏還抱着早就累得呼呼大睡的囡囡,實在走不慣江西望不到盡頭的山路。
從裴筱手中接過囡囡時, 是沈璁這輩子上第一次抱孩子。
小小軟軟的肉糰子, 會像裴筱一樣, 特別安靜乖巧地趴在他懷裏,但那種突如其來的責任感,又和抱着裴筱時心裏格外踏實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妙。
幾天之後,當他們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後方相對安全的村落,他第一次允許囡囡和他們倆睡在了一張牀上。
因爲多日路途勞頓,加上孩子適應力差,抵抗力弱,囡囡多少有點水土不服,安頓好後,她被裴筱強行拉起來喫了點東西,簡單擦洗了一下,就早早又睡了過去。
農家土胚房裏,不大的一張木板牀上,因爲怕囡囡晚上睡覺不踏實會掉下來,裴筱特意把孩子放在了靠牆的裏側,還細心地在牆邊墊了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