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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揮之不去的是白懸身上爬滿了蟲子的樣子。眼睜睜地看着白懸死在我的眼前,慘不忍睹,對於常人而言,很容易留下心理創傷的,我也是個常人,也不例外,在接下來大半年裏,我都抗拒肉食。
母親連忙把我面前的被單給換,說那喫點水果吧。我問道:“審問我的白警官最後怎麼樣了?”
母親道:“白懸。消失得無影無蹤。派出所裏面沒有見到他的人。家裏也沒有。一個大活人就那麼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去哪裏了。”
我沉默不語。忽然想起《集成》裏面有一卷在講蟲師養毒蟲放出來的毒蟲若無人命在手,對於蟲師本身會有傷害。我喫了外公專門給我炒的一盤“肉菜”,種在我身上的食腦蟲毒蜈蚣沒能要了我的命。反而被我吐了出來,可憐的白懸成了替死鬼,成爲食腦蟲的美味佳餚。
而食腦蟲食用了白懸的腦漿和骨髓。其他的蟲子喫掉了白懸的血肉和臟腑。
是蟲師嗎?我心中也不敢確定。但我可以確定,若沒有外公給我喫下的那盤肉菜,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肯定是我。
那個用蟲的人太狠毒,手法也匪夷所思。而那天晚上給白懸打電話的人,很可能就是用蟲害我的人。
母親在我發呆的時候,給我削好了一個蘋果。我一本正經對母親說道:“媽,你先回去。沒事少出門。你回去之後,找一雙老婦人三寸金蓮的襪子,一隻給你,一隻給我爸。”我想了一會,又說道:“去超市買幾箱礦泉水回家去,不要喝井裏的水,煮雞蛋喫。別的東西一律不要喫,等我回去。”母親沒有多問,點頭說記住了。
“相信政府。相信組織。”母親說完話就提着肉粥離開了,留下了三個削好的蘋果。
看着削好的蘋果,我眼睛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