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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聽了妹妹變成了親妹妹,笑道,肚子餓了沒有,晚上還有剩飯給你炒個蛋炒飯。
我心中一肚子事情:“今天累了,早點休息。”
躺在牀上,不斷翻身,安倍脣,左善還有那個沈易虎,劉軍,大膽叔,父親被騙走的九萬塊。種種事情,千頭萬緒,焦頭爛額。
大膽叔說:“我,那個,蕭棋,我沒什麼書,不懂什麼大道理,人要睡覺,煩心事明天再想。”
我道:“大膽叔要是秦末就是樊噲,我要在秦末就是樊惱。”
大膽叔笑道:“你這個年紀就是憂愁的時候。我在你這個大的時候,晚上不知道第二天去哪裏掙錢,家裏還有幾個戶口要喫飯,晚上都急得流眼淚,感覺天不會亮了。最難的一次,是你姨害了病躺在牀上,兩個孩子還要喫飯,家裏只剩下一碗米了,口袋裏面只有五角錢。可不,還不是過來了。”
大膽叔話簡單,卻都是道理。
老婆生病,孩子要喫飯,家裏面卻只剩下一碗米,口袋還剩下五角錢,老婆隨時病死,兩個孩子隨時就餓死了。千頭萬緒,一個家就算完了。
我問道,您是怎麼度過那一關的呢?
大膽叔道:“天還沒亮,我給你姨說,我不偷不搶,晚上我要是沒回來,就說明我跳崖死掉了,我這輩子就不當你男人了。你把賣一個孩子,把病治好,再嫁人,我不怪你。你姨說,你不回來我帶孩子一起死。我把一碗米煮成乾飯,填飽肚子,就出門了。我找粉店老闆,賒了一百五十斤米線,坐車到江西那邊換成穀子,也不認路,一下子走了一百多公理地。當時有家人家正嫁女兒,正需要米線。我跟那人家說,我要是今天回不去,我就不用回去了。那人家道,客,你先喫飯,我給稱穀子。給我端了一碗白米飯蓋着幾塊白豆腐,我喫了一半,說穀子少稱點算碗的錢。半碗飯我帶回家給我婆娘喫。那人家給我個罐子,裝滿了白米飯,問我挑不挑得動。我可勁點頭,說可以的。等我喫完飯,穀子已經裝好,換了兩百斤的穀子。回去的車只有一趟,我挑着穀子往回趕,我生怕,沒趕上車,你姨帶着孩子死了。司機抽菸等我,‘我知道你要回去的,沒走。’回到我們鎮子上的米粉店,把穀子賣給老闆,還了差價,那一趟我賺了八塊錢。當時羊肉是一塊一,我買了五斤羊肉,下午三點鐘就趕回家,燉了羊肉。沒想到,你姨喫了羊肉後,病居然好了。我力氣大肯喫苦,挑了半年的米線,買了兩百斤大米回來放着,又買了幾隻豬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