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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藝人們象越過天城山時一樣,各自攜帶着同樣的行李。媽媽用手腕子摟着小狗的前腳,它露出慣於旅行的神情。走出湯野,又進入了山區。海上的朝日照耀着山腰。我們眺望着朝日的方向。河津的海濱在河津的海濱在河津川的前方明朗地展開了。
“那邊就是大島。”
“你看它有多麼大,請你來呀,”舞女說。
也許是由於秋季的天空過於晴朗,臨近太陽的海面象春天一樣籠罩着一層薄霧。從這裏到下田要走二十公里路。暫時間海時隱時現。千代子悠閒地唱起歌來。
路上他們問我,是走比較險峻可是約近兩公里的爬山小道呢,還是走方便的大道,我當然要走近路。
林木下鋪着落葉,一步一滑,道路陡峭得挨着胸口,我走得氣喘吁吁,反而有點豁出去了,加快步伐,伸出手掌拄着膝蓋。眼看着他們一行落在後面了,緊緊地跟着我跑。她走在後面,離我一兩米遠,既不想縮短這距離,也不想再落後。我回過頭去和她講話,她好像喫驚的樣子,停住腳步微笑着答話。舞女講話的時候,我等在那裏,希望她趕上爲,可是她也停住腳步,要等我向前走她才邁步。道路曲曲折折,愈加險阻了,我越發加快了腳步,可是舞女一心地攀登着,依舊保持着一兩米的距離。羣山靜寂。其餘的人落在後面很遠,連話聲也聽不見了。
“你在東京家住哪兒?”
“沒有家,我住在宿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