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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側躺在被爐中,喫着香脆的煎餅,喝着清香的綠茗,有些無所謂地想到。煎餅和綠茶自然是真望提供,趁着甚爾不在,沒人跟他搶,難得休息,他可得好好享受。
說實話,禪院扇如何同跳樑小醜般挑釁,都入不了直哉的眼,先不談他心中有多期待咒力全無的那一天早點到來,術式自然是能別覺醒就千萬別覺醒才最好。再者,年紀大了也懶得去理會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有這點功夫,不如去好好謀劃將來。
只不過禪院扇的適時出現,倒是讓直哉想起了另外幾個人。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以及......她們那位從背後捅了他一刀的母親。
那時的恐懼憤恨與不甘,到如今雖然已經過分稀薄,但並非絲毫不剩,原本直哉以爲這些情緒早已被他丟在深淵徹底遺忘,不曾想,他們如同陰暗中的藤蔓,以禪院的腐朽爲養料,順着懸崖峭壁又悄悄地爬了上來。
於無聲無息間,向直哉刺去,雖然不痛不癢,但實在讓人心煩。
直哉捫心自問不什麼大度之人,若非有一世的時間緩衝,只怕他早已提刀去殺人滅口了,然而正是有了二十多年對人生的重新思考,他才清楚,這座禪院大宅,內裏有多麼污穢不堪,同在惡臭的淤泥中,他和那個女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既被污穢所侵蝕,也最終融於污穢之中,繼續荼毒後人。
除非有人能大刀闊斧地改變禪院,但這其中的難度不比改變整個咒術界容易多少,盤根錯節的利益,朽敗陳腐的觀念,都是坐臥於這條路上的攔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