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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子終於從疾行中緩緩停下時, 映入直哉眼瞳的,是一座古樸的農舍。
此時已將近黃昏,橘色的夕陽灑落在古舊的木建上, 鐫刻了一層淡雅的金邊, 飛鳥歸巢的鳴啼在遠處的空中響起, 蕩然悠遠, 放眼望去,四周並沒有什麼現代化的高樓大廈, 至多幾棟設計簡約的二層小洋房,是典型的日本鄉下農村模樣, 乾淨整潔, 卻冷寂蕭條,並沒多少人煙朝氣。
“少爺下車吧, 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休息。”真望停好車, 扭動鑰匙熄火說道。
“嗯?哦……”直哉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愣了半晌纔將將反應過來, 心不在焉地應答了一聲。
“……少爺?”聽出不對勁,真望有些擔心,放下安全帶側過身體看向直哉, 關切中帶着些許擔憂, “怎麼了嗎?是不是暈車的難受還沒有緩過來?”
聞言直哉轉頭看了過去, 夕陽下,暖色柔和的日光爲真望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幾許髮絲從額前滑落而下, 透着幾分隨性意味, 金色的陰影下, 是她毫無保留的關心。
他真的離開禪院了, 和真望還有甚爾一起,直哉有些愣愣地想到。
“沒什麼,我只是……”靜默片刻,直哉垂下眼眸,終於緩緩開口到,稚嫩的嗓音中帶着一絲哽咽似的暗啞,“只是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不是以死亡的方式離開此世,進而遠離禪院,而是由自己親自邁出了那一步,主動離開了禪院大宅。
當三年的計劃終於實現,直哉以爲自己會欣喜若狂,但或許真的是因爲暈車過了頭的緣故,看着這接近暮色的夕陽,他卻有些心緒複雜,離開禪院又如何,他再也回不到前世的溫暖的家中,與父母也只能於夢中相見,想念着漸漸模糊的回憶,唯一能永遠記住的,大概只有那時被呵護溫暖的心情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