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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挺有精神,手都殘廢了,還這麼不消停,”直毘人聞言哼笑了一聲,舉起葫蘆抿了一口酒水,毫不在意,“我知道了,隨他去吧。”
“......是,那屬下告退。”說完,侍從甚至來不及擦拭額角溼癢的冷汗,起身後便匆匆離開了。
庭院中再度恢復了一派冷清。
拿着點心在手中擺弄了一陣的直毘人,到底沒有將其送入口中,重新放回了托盤上後,轉而捏起了落在上面的櫻花花瓣,以指腹輕輕揉搓,須臾,指尖便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帶着泥土和潮水氣息的淡香。
他自然曉得直哉在被發現無法覺醒術式後,是如何被禪院宅中的衆人輕視疏忽,也就甚爾還有他身邊那個叫做真望的侍女,對他倒是一直不離不棄,照顧左右,作爲他這位家主的幼子,僅僅只有這般待遇,他卻還不能責怪旁人,因爲這向來就是禪院世代中最根本的準則——只認同強者。
即使是家主之子,若是個沒有咒力和術式的‘廢物’,最終的結果,也不外乎就是留在軀俱留隊中,蹉跎後半生,而他這位父親,所能給予直哉的,頂多也不過只是一個身份上的庇護,讓旁人至少不會太過欺辱了他去,別的,他也做不了什麼了。
畢竟就連他自己,即便一心想要改變禪院的現狀,也被那些如同盤踞在池塘底部,佈滿了噁心青苔的磐石一般頑固的長老,給桎梏了手腳,而所謂的兄弟,也只會用惡狼一般的眼神看着他,死死盯着他身下家主的位置,一心欲圖取而代之,甚至爲此不擇手段。
真以爲這家主的位置是什麼了不得的香饃饃?直毘人心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倒不如說是萬重枷鎖更恰當些,不過,他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眼下所謂的整個咒術界,也如同現在的禪院一般,腐朽封建,自視甚高。
不知有誰能改變現狀,直毘人思緒飄遠,舉起葫蘆又悶了一口酒水,五條家的六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