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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亞歷山德拉姑姑沒有再向我們提起芬奇家族的事情,但鎮上的傳言卻不絕於耳。每逢星期六,只要傑姆答應我跟他一起到鎮上去(他現在很不情願在公共場合和我形影不離),我們就會揣些五美分硬幣,在人行道上汗水淋漓的人羣中鑽來鑽去,耳邊有時會傳來這樣的議論: “那是他的孩子”或者“那邊來了兩個芬奇家的人”。我們扭過頭去看是誰在指指點點,卻只發現兩三個農夫正在研究梅科姆藥店櫥窗裏擺放的灌腸器,或者兩個戴草帽的鄉下胖女人坐在一輛胡佛車註上。
“他們會到處亂竄,在鄉下大肆強姦,讓這個縣的管理者手忙腳亂……”有一次,我們迎面碰見一位瘦削的紳士,他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不明不白地發了這樣一句議論,這讓我想起自己還有個問題要問阿迪克斯。
“什麼是強姦?”當天晚上,我向阿迪克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阿迪克斯在報紙後面東張西望了一番。當時他正坐在窗邊的椅子裏。隨着年齡的增長,我和傑姆覺得應該在晚飯後給阿迪克斯半個小時的獨處時間,以顯示我們的慷慨大方。
他嘆了口氣,回答說,強姦是女性在暴力脅迫下非自願地發生性關係。
“如果這麼簡單,那天我問卡波妮的時候,她爲什麼不告訴我?”
阿迪克斯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那又是怎麼回事兒?”
“哦,那天從教堂回來,我問卡波妮什麼是強姦,她讓我問你,可我忘了,現在又想起來了。”
他把報紙放在腿上。“你再說一遍好嗎?”他要求道。
我詳細地講了一遍我們跟隨卡波妮去教堂的經過,阿迪克斯看樣子聽得饒有興趣,可是亞歷山德拉姑姑可沒有這份興致,她本來正坐在角落裏默默地做針線活,聽了我講的故事,她放下手裏的刺繡,瞪起眼睛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