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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小心點兒,別失手掉到地上就行。把咖啡壺放在亞歷山德拉小姐那頭的桌子上,和杯子之類的擺放在一起,她會給大家倒茶。”
我學着卡波妮的樣子,試着用後背去頂門,可那扇門紋絲不動。卡波妮咧嘴一笑,幫我撐開了門。“小心點兒啊,托盤重得很。你只要不看,壺就不會灑。”
等我順利走完了那段路程,亞歷山德拉姑姑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瓊· 露易絲,和我們一起待會兒吧。”她說。這也是她對我進行淑女教育的一部分內容。
按照她們的規矩,每個輪流坐莊的女主人都要把左鄰右舍請到家裏喫茶點——不管她們屬於浸信會教派還是長老會教派,所以雷切爾小姐、莫迪小姐和斯蒂芬妮小姐都是座上客。雷切爾小姐一臉嚴肅,就像個法官。我頗有點兒緊張,於是就坐在了莫迪小姐旁邊,心裏還直納悶:這些女士不過就是到街對面串個門而已,幹嗎還要戴上帽子呢?和一羣女士坐在一起,總讓我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恨不得趕緊溜之大吉,可這種感覺正是亞歷山德拉姑姑所謂的“被寵壞了”的表現。
女士們身穿布料輕薄、顏色柔和的印花裙,看上去很涼爽。她們大多數人臉上都撲了一層厚厚的粉底,沒抹胭脂,嘴上塗的是清一色的“坦吉天然”注脣膏,“庫泰克斯天然”注指甲油在指尖閃閃發亮——不過,有個別幾位年輕女士用的是玫瑰牌指甲油。屋子裏香氣襲人,如同天國。我一聲不響地坐着,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免得這兩隻手不安分。我等着有人跟我 搭話。
莫迪小姐嘴裏的假牙架金光一閃。“瓊· 露易絲小姐,你穿得很正式嘛。”她說,“你的褲子哪兒去了?”
“在裙子底下。”
我沒想逗樂子,可女士們爆出了一陣大笑。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頰熱得發燙。不過莫迪小姐低頭看着我,神情很莊重。她從來不笑話我,除非我是故意搞笑。
衆人突然陷入了沉默,坐在房間另一頭的斯蒂芬妮小姐衝我喊道: “瓊· 露易絲,你長大了想當什麼?律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