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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帛撕裂聲響起的瞬間,上了門栓的房間門被人從外大力破開,衣服換到一半的宋訾下意識看過去,對上了一張覆蓋着面具臉,一半金一半玉,面具露在外面的部分就只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連下巴都遮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宋訾覺得對方露出的眼睛有些眼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副鐐銬就咔嚓掛在了他的手腕上,男人的聲音和這副華麗沉重面具一般,如同金玉相擊,可惜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帶走。”男人隨即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只冷酷至極的丟下一條命令,“押入天牢。”
宋訾也顧不得去想這青年哪裏看過,當即爲自己振臂喊冤:“我是審刑司的人,來樓裏辦案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殃及無辜啊。”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處,畢竟喊冤的人並不止是他一個,宋訾最後還是和其他人一起被抓了起來。好在有這麼多難兄難弟,宋訾甚至還在隊伍裏看到了耿奇那張熟悉的刀疤臉,很顯然,這幾位就是那個守在外面被殃及的倒黴蛋。
半個時辰之後,宋訾折了根稻草在地面畫圈圈,看了眼其他擁擠的牢房,好像他的運氣還好一點,被分配了一個尚算乾淨的單人間,雖說是在角落裏,可沒有像那羣嫖客被關在一個小小的牢房裏,肉貼肉,人擠人的。
想想這麼多人比他更倒黴,宋訾心裏好像稍微平衡了一點點,他就說了,和青樓犯衝,審刑司一羣人都沒聽他的。
附近牢房裏有不少宋訾的熟面孔,凌夷卻不在這,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成功自證身份,被放出去了。他嘆了口氣,摸了摸有些癟的小肚子,希望凌大司長辦事效率高一點,儘快讓同甘共苦的兄弟們離開這地方。
這還是他第一次坐牢,說實話,滋味一點都不好,還能看到灰耗子在昏暗泥濘的道路上躥來躥去。宋訾怨念的想:這個時間點,他本來應該待在有阿言的小院,和阿言一起喫點心的。
無聊的時光特別難熬,在數螞蟻數到第一千零九百八十隻的時候,宋訾的牢房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他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凌夷:“沒事了,你出來吧。”